“你想怎麼做?”
景函就著被蕭遠制住的姿勢湊近了過去,兩人唇齒相接,景函說話幾乎都是氣音,被蕭遠吞嚥下腹。蕭遠嘴唇上的傷口被景函惡意的吮吸著,血的味道重新瀰漫在唇齒間,比上一次更加炙熱,也比上一次更加冰冷。蕭遠勾住景函的舌頭,像是要迫使他把那些話全部吞回去一樣痛苦難耐卻也無可奈何。
景函說的是,從此恩怨兩散再不相關。
再見面的時候他就只是蕭遠,蕭家的龍頭老大,而他是祁三爺手下的人。
他甚至可以重新喊回蕭遠哥。畢竟他是蕭家撫養長大的人,總不能讓道上的人憑空喊他白眼狼。這個曾讓景函怨恨過也暗喜過,在兩人最情熱的時候喊出來帶著某種悖…德快…感的稱呼,終於還是迴歸了它最初的那層含義。
不管蕭遠明不明白,他都已經不再是那個主宰了景函喜怒哀樂的兄長與情人。
“蕭遠,你為什麼不答應呢?”在兩人都要窒息的短暫停歇裡,景函近乎嘆息的把話語貼在蕭遠唇邊說完。姿態親暱自然,像是一對相熟相戀相依多年的情人久別重逢情熱難歇,可只有他們才知道,他們離那些已經走出了多遠,而真相有多麼赤…裸傷人。“我們這樣下去,只會兩個人都痛不欲生。”
“我現在竟然有一點開始相信你是真的很愛我。”
他們曾在漫天的暴雨雷亟下做…愛,蕭家副樓的天文瞭望臺開啟了之後一層鋼化玻璃外就是青白森然的閃電,它們從天的那一端洶洶而來,短暫地幾乎致盲性的炫目,每一道電光照亮他們年輕的臉孔時,他們都能感到自己和對方同時心跳如鼓,像是熾烈的愛,像是盲目的瘋狂迷戀。即使蕭遠從來不說,景函也比任何一個人都瞭解,在這樣極端到近乎災難的天象之中蕭遠其實是興奮的。
暴君一般的愛好。景函能做的只是攀住蕭遠的背脊。
因為年輕的身體格外敏感,也格外的容易衝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