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奇蹟利歐?也不過這種程度而已。”
得意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巫維淺充耳不聞,臉上血色盡失,從蒼白到血紅,直到發青,青寒如鐵的臉色,彷彿失去了最後一絲溫度,渾身冰冷。
原來,這就是黎凱烈不反抗的理由。
為了不傷害到他,讓自己落到這種地步……
“你這個蠢貨!誰要你救我?蠢到自己跳下陷阱,你以為我會高興嗎?!我看到你這幅樣子會開心?!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你給我醒來!”怒吼聲引起鐵欄震盪,巫維淺抓著鐵籠裡的黎凱烈,連心都在顫抖。
月色幽冷,鐵籠裡的人似乎是被他的暴怒和狂吼震醒,月光下有個陰影動了動,睜開雙眼,“我是在做夢嗎,我竟然看見我親愛的維在為我掉眼淚……”
慢慢伸出手,黎凱烈用結著血塊的手指擦向他的臉頰,“真難得,你為我擔心到這種程度?雖然我很高興……可是我還沒死呢,輸贏……不是還沒定?”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角潮溼了,巫維淺狠狠咬牙,“笨蛋,這是汗,不是眼淚!”他抓住他的手,黎凱烈有力的回握住他。
“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我看到你來都要喜極而泣了,你怎麼會不高興……”用另一隻手捧住他的臉,黎凱烈湊近鐵柵,挑眉笑了笑,“讓我吻你一下好不好?不然我怕沒力氣再堅持下去。”
“要補充能量?一個吻怎麼夠。”巫維淺靠近他,看到他憔悴的臉色,“隨便你吻多久,不過千萬別在這裡斷氣。”儘管黎凱烈表現的若無其事,他還是從他的神情裡察覺到困獸般的猙獰和桀驁狂躁的怒焰。
無論多少吻都沒問題,只要黎凱烈還活著。
他們還沒有輸。
隔著鐵柵欄,貼上對方的嘴唇,交疊著傳遞彼此的溫度,黎凱烈沒問他為什麼現在才來,看到巫維淺安然無恙就夠了,現在他只想吸取他的力量。
貼近之後就發現黎凱烈身上有很多針頭的痕跡,從鐵籠裡伸出的手雖然極力抱住他,但感覺得到微微的輕顫,黎凱烈已經無以為繼,巫維淺嘆息了一聲,輕輕拉住他的手環在自己的頸上,抱住他的腰部,就這麼從鐵柵之間的空隙裡,給他最濃烈的吻。
即使隔著鐵柵,也仍舊不能阻擋住他們傳遞出去的感情,彷彿連清冷的月光都要被融化成揮灑銀輝的水流,默默流淌,無聲無息,卻又讓人無法忽略。
從沒有看過兩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吻成這樣,約森陰沉著臉看著他們,在肯特·克勞迪的阻止下沒有走上去破壞,燭臺上的蠟燭在風中光影晃動,將鐵籠邊那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一吻過後,黎凱烈撫著巫維淺的頭髮,“有沒有想我?”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蠢事,否則我情願換一個情人。”他沒有理睬他的話,微微眯起的眼睛裡充滿警告和沒有完全褪下的怒火和擔憂。
“不管你換哪個,他們的外貌和身體不管哪點一定都沒有我那麼合你心意,還換什麼?最好的就在你眼前,只要解決了擋在我們之間的障礙,隨便你怎麼衝我發火都可以。”黎凱烈抬起眼,兩個人的視線一起轉到肯特·克勞迪的身上。
第167章被盜走的東西
啪啪啪,拍手聲緩慢響起,這位老人一直用某種欣賞和放任的態度看著他們,“你們之間的感情這麼深,很好。”
“原來爺爺要的就是這個,他們感情越深,我們的計劃才能更好的施行。”約森起先無法理解肯特·克勞迪的用意,現在徹底明白了,陰沉的笑容變得詭秘,“維爾特先生,就當是你運氣不好吧,愛上這個人。”
他們站在房間的一角,爺孫二人,博德侯在一旁,知道他們話裡的意思,嘆了口氣,也開始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巫維淺和黎凱烈。
肯特·克勞迪從沙發上站起來,微笑的甚至很慈祥,就像普通的長輩在教訓晚輩,“解決障礙,說的容易,利歐,你很有能力,但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這雖然是你的長處,但也是弱點。”
他一轉臉看著巫維淺,“維爾特先生,我已經讓博德給他注射了某種東西,看起來還不夠,現在只欠缺一點點助力,你能幫我們這個忙嗎?”
他的態度平和,目光卻蘊藏著詭異,就好像在說,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在巫維淺的盯視下,博德取出醫用的針筒,拿出了一瓶光澤怪異的藥水,在光下它竟然泛出灰綠色的光點,黎凱烈看到它,臉色馬上變了。
被人關押在鐵籠裡,已經忍耐的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