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眼前的景象而凍結。
那個什麼都捆綁不住,什麼都無法將他束縛的黎凱烈,現在被囚禁在牢籠裡,鏽跡斑斑的鐵柵欄禁錮了他的自由,像一頭負傷的獸,鮮血不光染上了他凌亂的紅髮,也映紅了巫維淺的眼睛。
他終究還是受到了和他的父親納倫一樣的對待,針劑、電擊、神經刺激、聽覺測試、視覺測試、生命體徵等級測試、腦電波……各種數不清的……
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喉頭哽咽似的顫抖著,他衝上去,胡亂拔下那些電線,把手伸進籠子裡,顫抖的雙手撫摸到黎凱烈的頭髮,碰觸到他額頭的傷和凝結的血跡,語氣驟冷,“是誰?”
“不是我弄傷他的。”博德怕引起什麼後果,先行澄清,但周遭的寒意讓他知道這種澄清在此時毫無用處。
比雷電更犀利的眼神直射博德,一字一句都是冰魄般的森冷,“是誰?誰做的?”
“是他自己。”和約森一起出現在巫維淺面前的老人回答了他。
肯特·克勞迪拄著柺杖走進地下室,毫無疑問那個站在中央渾身上下透露出雷霆般的怒氣和駭人氣息的男人就是他孫子所愛的人,那個“傳說”。
“久聞大名,第一次和你見面,維爾特先生,我感到非常榮幸。”猶如時光倒流,肯特·克勞迪就像幾個世紀前那些彬彬有禮的貴族老人,對他點頭寒暄。
肯特·克勞迪,克勞迪家族的大家長,一切罪惡的源頭,在這張蒼老的臉上,除了皺紋和渾濁的雙眼,看不出絲毫特別的地方,這種平凡無奇卻顯得他造成的罪惡如此觸目驚心。
“你們要的是我,把他放開。”巫維淺沒有心思和他多說一個字,發紅的雙眼震怒之下散發恐怖的氣息,博德又小心的退了一步。
“你可能誤會了,我們雖然也很想要你身上的那個秘密,但是對我爺爺來說,有件事更加重要,當然,如果能順便得到你的“永生”,那就最好了。”約森那愉快的語調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有種莫名的妒意。
“你們要利用他做什麼?你們這是想要他的命!”犀利如冰的眼神,巫維淺無法保持冷靜。
“那是過程中的一點小失誤,是博德沒有綁結實,他因為藥物反應發狂,撞上鐵欄弄傷自己,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肯特·克勞迪還是那樣平靜的,走到牆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他畢竟是我的孫子,無論你是不是相信,我沒想要他死。”
“肯特·克勞迪!他是黎凱烈,是你的孫子,你把他害到這種地步,還能說出這種話?!”不能原諒,無論如何不能原諒!巫維淺渾身上下都被闇火佔據,將他整個人都焚燒殆盡。
不需要理智,什麼都不需要,他只想救出黎凱烈,“放開他,如果你們還不想死……”黑眸醞釀著風暴。
“果然情深意重。”肯特·克勞迪點頭,取出懷錶看了看,然後微笑,“但是你也說了,他叫黎凱烈,他的姓氏來自納倫那個沒用的母親,那個中國女人,他既然聽了他那個廢物父親的話,用了中國女人的姓氏,就說明並不真正屬於克勞迪。”
納倫的母親,克勞迪家族當年的女傭,被肯特·克勞迪玩弄後拋棄的女人,對他來說是種恥辱,同樣繼承這個姓氏的孫子,又會代表什麼?
地上那個籠子裡關的是他血緣相系的親孫子,但這對肯特·克勞迪來說似乎沒有任何意義,他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巫維淺,“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我們抓住了他的弱點,所以才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贏得這場戰爭,他輸了。”
約森笑著取出一個東西,“有了它,利歐只能乖乖跟著我走,我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被關進籠子裡,插上電極做實驗,就像動物那樣對待,他也一句話都不敢說。”
“知道這是什麼嗎?”得意的笑聲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莫妮卡雖然死了,但是任務總算完成了一半,他沒能給你裝上第二個晶片,還好,第一個一直在起作用,它已經和你的心臟融為一體,那個微型晶片比什麼都小,它一直在你的身體裡。”
巫維淺一把撕開襯衣,在他的胸口有個十字形疤痕,其他傷口的痕跡都在變淺,只有它沒有褪下,似乎還越來越明顯,難道就是晶片的影響?他當初失去意識,莫妮卡竟然已經在他心臟裝上了一個晶片?!
“只要我按下這個鈕,你就算不死,也會被它折磨的生不如死,它會實時採集你的血樣資料,供我們研究。”像把玩什麼玩具那樣轉動手裡的裝置,約森志得意滿的微笑。
“當我告訴了他這件事,連試驗的膽量都沒有,他就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