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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白樹其實已經在懷疑這件事了,他對曹逸然並不是一無所知的,他去調查了曹逸然的小時候,因為有曹家的掩蓋,他當然查不到太多,所以他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聽周延這樣說,他就知道事情估計就是這樣了。

雖然知道了曹逸然的噩夢來源,但是要解決這件事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一直以來想把曹逸然從他原來的生活圈子裡拉出來,拉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以為這樣會讓曹逸然變好一些,但是,他的工作卻太忙了,能夠花在曹逸然身上的時間有限,所以,得到的效果也實在有限。

白樹不由嘆了一聲。

周延和白樹都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中,周延是在想小時候的事情,他的成長並不快樂,曹逸然的成長似乎比他還更糟糕,但是,周延覺得自己的痛苦別人還能夠了解,曹逸然的痛苦卻是別人不瞭解的而且也不能讓別人瞭解。

周延現在已經明白曹逸然那位家庭教師的蹊蹺的死大約是曹逸然所為,他為此更憐惜曹逸然,並且覺得,要是自己能夠早些有能力的話,說不得就能夠用別的方法讓那個人罪有應得,而不是讓曹逸然要在揹負小時候所受的傷害之後還要背上殺人的心理負擔和罪惡。

白樹以前是從沒有想過要放棄現在的這個職業的,這是第一次,他在想到要花時間帶曹逸然走出陰影的時候,考慮到也許應該放棄現在的工作,去做別的事情了,例如,和曹逸然一起去周遊世界。

白樹在長久的沉默之後詢問周延,“逸然能夠這麼多年對一件事依然恐懼和做噩夢,我想,一定是這件事在他成長期間產生過大的影響,甚至是一件持續性的事情產生的影響。不知道你能不能將這件事告訴我,因為我只能知道這件事之後,才能夠想到相應的辦法讓逸然從這件事的影響裡走出來。只有他從這件事的影響裡走出來,他以後才會變好變得開心上進。”

周延聽他這樣說,痛苦地垂下了頭,聲音壓抑痛苦,“那時候我們都太小了,面對有能力的對付不了的大人,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你,你能保證你對逸然的心永遠不變,如果能夠保證,我才能夠把我的猜測告訴你。”

白樹看著他,像是一座山,深沉而肅穆,似乎可以一直不變不動,他說道,“我們白家,從幾百年前起就是一夫一妻制,從沒有出過背叛的例子,我們是寧願一生單身也不願意隨意結婚的。也許你是不能從心底相信我對逸然的情意能夠持續多久,所以,我只能用我的家族來讓你相信。現在這個社會,一切都變化得太快,但是要是有什麼是穩固不變的話,我覺得只會是感情,因為人類的歷史這麼長,人類代代歌詠的都是感情,親愛和愛情。我是願意一生死守這份感情的人,因為不想因為感情的變化而讓整個人沒有著落。”

周延第一次聽人這樣說感情的事,不由一時間腦子裡全是逸寧,他似乎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樣愛他,其中有個原因,也許就是因為逸寧是一個給他死守在那裡永遠安定的存在,他的人是安定安寧的,他的感情是安定安寧而堅貞的,因為自己的外在世界太過浮華變化太快,所以,逸寧帶給他的那一方穩固的淨土,才是他一生不願意捨棄且想要永遠保住的心底的聖地。

周延是感動的,甚至手指帶著些顫抖,他深吸了口氣,對白樹說道,“逸然在小時候,長期受他的那位家庭男教師的猥褻,這件事,我也是自己觀察猜測出來的,那時候他的父母都不知道。逸然他看著放縱,其實最好面子,而且這種事情沒有辦法說,他忍受著一切,寧願所有人都不知道。”

白樹雖然猜測了曹逸然小時候受過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卻沒有想過是這種事情,那一瞬間,他的臉色都發白了,目光更是徹底冷冽下去,冷冽的眼裡似乎是千年的冰川,冷,而且有刺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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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調戲 。。。

第四十三章

白樹從周延這裡離開的時候,他心神不寧,整個人沉在一種痛苦裡一時間抽不出來,以至於在下電梯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了一跤,這對於他是絕無僅有的一次,對於自己的痛苦,他往往有辦法,但是所愛的人曾經受過的苦難,他卻只能在事後知道發生過,那麼疼痛地刻在他愛的人身上。

他只好整理了自己的思緒,飛快地趕了回去。

他一路上腦子裡都在放映著周延的那句話——長期受他的家庭男教師的猥褻。

白樹心疼地難以自持,想著曹逸然那時候該是多麼痛苦,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供他訴說,可以幫他擺脫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