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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我能高興嘛我!整一籮筐馬列毛鄧讓我扒拉來扒拉去的,誰受得了!

不高興的結局便是耍脾氣。赫連意根本不慣著我這臭脾氣,舉著一堆碎紙讓我一塊塊粘起來,不但要重做,還要額外多做兩套!

我氣壞了,抬手就把整套試卷給扔出了窗外,同時對他咆哮:“不做就是不做!死也不做!”

他凝眉怒視,拍案而起,指著門口罵道:“小兔崽子,長能耐了!滾下去把卷子給我拿上來!”

我無動於衷,扔了柺杖便躺在床上矇頭不理他。他也氣得躲進臥室不出來。兩個人開始進行冷戰,晚飯也沒吃。

直到我的肚子第四次發出不滿的嚎叫後,我才忍不住架著柺棍跑到樓下,舉著手電筒找到了被我拋棄的試卷。

回到家裡一看已經十點多。我悻悻推開他的房門,見他在臺燈下認真地治印,一絲不苟。這是他的習慣,心情不好,或者動怒後,就把自己關進房間,隨便找塊兒石頭就又挖又鑿,有時甚至忙活一宿,只為在錐切之中磨平自己的刺兒,修煉自己的耐性。

“咳~”我清清嗓音,提示他我來道歉了,“那個…老師…”

他舉起印章仔細檢視,絲毫不理會我的出現。

“老師!我知錯了!”我走到他面前,把粘好的試卷擺在桌子上,“我會好好學習政治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放下篆刀,板著臉看我,抬手示意我坐下說話。之後又搖頭嘆息:“生活不可能像你想像的那麼好,但也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糟。有時候,脆弱和堅強都有可能超乎自己的想像。有時人可以脆弱得一句話就淚流滿面,有時呢,也會發現自己咬著呀走了很長一段路。”

我慚愧地低下頭,知道自己犯了小孩子脾氣,又無理取鬧害他苦口婆心。他溫柔地看著我,伸手撥弄了一下我凌亂的頭髮,憐惜地說道:“明天去報一個輔導班試試,總會有所突破的。”

他把手裡刻好的漳州水凍石塞在我手裡,起身伸展了一下,邊往外走邊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我看看手裡的石頭,沾了朱印往紙上一按,赫然五個字——知恥而後勇!

報輔導班之前,赫連意又做了一項重大決定——買車!!!

“總不能勞煩小白,”他在電腦前檢視汽車行情,“也不能出門就叫TAXI…”

我取了一罐冰鎮可樂,痛痛快快地爽一下。這個夏天著實悶熱,無奈赫連意又是陽虛體制,受不了空調的冷氣。我只好不顧形象,赤了上身。他雖每每呵斥,但也看我實在熱得難耐,便搖頭嘆息:“老了啊~和年輕人不在一個季節嘍~”

衝了個冷水澡,我便甩著頭上的水珠,又往嘴裡灌可樂,同時走過去看他的電腦,問他:“老師不是再也不開車了嗎?!”

他站起來,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可樂,仰頭灌了一口,心滿意足地說:“時過境遷,一念起一念落,人總不能守著遺憾過日子,我已經突破了心底的魔障,凡事得向前看不是的!”

我笑了起來,他終於開始決定從陰影中走出來,這得需要多大的決心與剜心刺骨的割捨。

我一直認為,他的轉變可能是與我朝夕相處後的情感傾向所致,人與人相處久了,感情自然就會萌生,我覺得他已經把感情傾注在我的身上,是我的愛感化了他。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說,有車以後,可以接送我去輔導班,去醫院複查也方便。我頓時感動得涕淚橫流,他肯為了我做如此的犧牲。我頓感自己這麼久的追求沒有付之東流,一時間激動地言語蹇澀,只會抱著他不停地旋轉,他便拍打我,罵罵咧咧:“放我下來,頭暈啊!你這小子…放手放手!”

我放下他,又感動得一口親上他的嘴唇。更令我驚訝的是,這次他竟沒有拒絕,任憑我廝磨舔噬,只是乖乖地接受。最後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分開,都紅了臉。

赫連意說,其實他早就覬覦上了那輛廣本CRV,只是自己心裡又覺得對不起尚姝,便幾度打消了買車的念頭。

提車那天,他請我出去撮了一頓。吃到興致上,他說:“小唐,我…我真心感謝你!你的出現,以及你鍥而不捨的追隨,讓我的心開始融化,也讓我的家重生溫情,更讓我的人生開始轉變。謝謝!”

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我抬手狠狠咬了自己,確定不是做夢,又問他有沒有喝多,他便沒好氣地瞪我,說道:“開車能喝酒嗎?!我是不守規矩的人嗎?!”

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