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精品!不摻假,無杜撰,如有雷同,純屬他抄襲我。”
“你啊……”南清言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也許最初時確實是抱著一種八卦高官辛秘的心情,可是一旦知道對方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即使再怎麼獨立,再怎麼堅強,也不過還是個孩子,一個只能依賴家人的孩子,如果被最親密最信任的家人背叛,換了自己,也許早就重走黃泉路了吧?而自己先前的這個人卻還是一臉笑意,輕鬆地敘述著這些,真的很難啊。
可就在南清言一心一意想為沈子楚感傷一把,就被他那幾句調笑的話將醞釀好的情緒趕走得一乾二淨。
“唉,這都是小事兒,楚三少的本事還不至於讓人輕輕鬆鬆就弄死呢!老師有我罩著你,以後走路橫著走都沒人敢說個不字。”沒有讓南清言說出反駁的話,沈子楚就被忽然出現在他旁邊的人叫走,只是在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就讓這位笑得狂妄卻稍顯孩子氣的大男孩變了臉色,這……不會和要被弄死有關吧?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南清言擔心又確實很不實在地這樣想著。
“老師都還沒有祝我生日快樂……”低沉的男聲在耳邊乍起,在渾身激靈的同時,也不禁被那噴吐在耳垂上的熱氣紅了雙頰。
“呼……你嚇了我一跳,生日快樂啊,又長了一歲,以後就是大人了。”
☆、憶章。五十七
他記得,就在那個時刻,那個總是板著自己面目的男孩向自己投以了一個微笑,薄唇輕啟,開開合合無聲地說著什麼,或許是單純的感謝,感謝自己的祝福,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他不知道了,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因為腳下的倉板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更因為,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悄悄對準了那個男孩的背部。
南清言的腦子一片空白,縱使在德國留學多年,黑手黨的槍戰也只有在寬屏的銀幕上才見過幾次,那種混亂和喧囂向來不得他待見。而等到右肩傳來劇痛,原本在大廳中巧笑嫣兮的男男女女也亂作一團時,他才反應過來,在。357magnum子彈自槍口焰中衝出時,自己就撥開了站在身前的李致霄擋了上去。
“嘶——”真的是疼到了極致,反倒輕鬆了許多,面色慘白,潤澤的雙唇也褪盡了血色,眼神也是恍惚,他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理會現在混亂的景象,只是虛靠在了一個什麼人的身上,像一個破舊的風箱般,呼哧呼哧的喘著。
是疼的昏掉了嗎,怎麼感覺額上溼溼熱熱的,想抬手擦掉那些讓自己覺得癢癢的冷汗,卻發現連左手都動不了……
不是隻有右肩傷了嗎?怎的剛才那人覺得不滿意又給自己補了一槍?買一贈一也沒有這樣的吧……
南清言眨了眨眼睛,發現視網膜好像還留著那抹絢麗的槍口焰的殘像,看什麼的是朦朦朧朧的,只隱約看見一個人影,俯視著自己,說話甕聲甕氣,只過了自己的耳朵,卻沒進到腦子裡。
血還在源源不斷從彈孔處湧出,似乎是傷到了動脈,南清言只感覺四肢越來越沉重,耀白的視線也隨之變得晦暗,就這樣不負責任地任自己陷於黑甜鄉,連那突然收緊的臂彎也沒做出丁點的反應。
那些沒被涉及的少爺小姐已經逃得無影無蹤,至於那些剩下的,與他們站在相反方向的人已經躺倒在地,失了脈搏,暗紅的血跡帶著生命的溫度在他們的軀體下畫出一幅幅河山,頭頂的吊燈又用它們柔和的光線為畫作鍍了一層金色的華韻;活著的,卻都是一副焦急又隱含驚恐的神態來來回回地奔跑著,又不敢弄出太大聲響,唯恐觸了那個周身已經纏繞黑氣的少爺的黴頭。
人影幢幢,即使急切也被生生壓低的腳步,即使不穩也被生生控制的呼吸,連吸入鼻腔的空氣分子都有一種被壓制住的能量,好像暴風雨的前夜,寧靜又不安,每一個方寸都暗藏了危險的味道,而這場災難的風眼,又恰巧是這處船艙,人們想躲,又能躲到哪去呢?
“呼——”撥出了鬱結胸口的濁氣,原本在絨被中沉寂了一天的男人也適時動了動脖頸,單薄的肩背在淡色的絲絨被單上也發出微不可查的動靜,不過這足以引起身旁男人的注意。
“Chéri,oùestmalàl'aise。Dieumerci!Vousavezenfinreveille!”(大意就是親愛的你終於醒了。)聲音就在耳側響起,自唇間噴出的熱氣直直地打到他的耳垂上,讓正自昏迷中醒來的南清言不自覺地向旁邊縮了縮,聲線醇厚悅耳,似曾相識卻又不能肯定出自誰人之口,音調是抑抑揚揚的,但不是英語德語,更不會是母語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