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五)
我並不喜歡男人。雖然我對於女人常常也興味乏乏。
但我知道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有個美麗溫婉的女友,甚至還有一個還未出生的漂亮孩子。
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個女兒。最好是如華林一般善解人意、溫柔賢惠的女兒。她一定要活潑開朗,樂觀向上。從小穿著小裙子在百花叢中嬉戲,長大後與自己熱愛的男孩相愛結婚。我會是一個很好的父親,教她識字,教她做人。保護她,愛護她。如果有可能,我想讓她遠離黑道,遠離是非,不用揹負所謂的責任,也不用理會世俗的繁瑣。
它,一定會是個快樂的孩子……
在黑暗的燈光下看著華林還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某些地方是一片溼‘潤的柔軟。
女人有時候真是神奇,就像是現在,我真的很難想象華林她平實的腹中,如今正在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一個流淌著我的血脈的小小的生命。
這樣想的時候,那眼底不由得就流露出出奇的溫柔,就連看著華林臉時的神色,也變得異常柔和起來。
我向來對於給予我恩惠的人是存了莫大的感激的。我是一個有恩報恩的人,現世現報,也可以說這是一種目光十分短淺的行‘事方式,但我卻常常樂在其中。
我走過去撫摸了一下那躺在床‘上睡熟了的華林的臉。她因我的小動作而有些詫異地微微睜開眼睛。
人常說懷‘孕期間的女子最是敏感,果真不假。想當初,華林可是一旦睡熟連電閃雷鳴,雪虐風饕過境都不會為之所動的人。
“海錫,你回來了?”她睜著一雙惺忪的睡眼看了我半晌,才看出我究竟是誰。然後對著我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我被她這樣的笑容感染,連忙回報給她一個更為燦爛的微笑。這一笑,好似就連方才在武司那裡受到的侮辱,也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不是去了武少那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扭過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這才回頭問了我一句。
我有些心虛,卻還是故作鎮定地說了一句“男人之間總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話,搪塞了過去。好在華林並沒有追問,我便放寬了心在她身旁躺下。
“華林,你想要結婚嗎?”我試圖找回我們下午的時候正在討論的話題。一隻手撐著頭側著身子看向華林,一隻手去觸控她與往常並無異處的小腹。真的很難想象,這裡面,現在就裝著我的孩子。
“如果你願意,我很樂意對你負起責任。”
“海錫,我們的愛情不應該用責任去束縛。就算不結婚,我們也可以將他生下來!”她毫不留情地教訓了我。用一種執著於愛情的熱忱。我無言以對。但我知道我們並沒有許多愛情。
就像很多時候的夫妻情侶一樣,我們的感情其實首先是建立在依賴之上的。
我有些恍惚,在聽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驀然就騰昇出將要失去她的錯覺。
也許是我多想了。
一個女人尚且在感情上表現出坦蕩的一面,我一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置疑的權力。
於是安然睡下,在她的身邊,神色表現極力如常。
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無論對於婚姻還是生活。華林說不結婚,我當然也並不會強求。況且說實在的,現在的我其實也並沒有完全做好迎接婚姻的心裡準備。
外間的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吹進來。那麼的溫暖而冰涼。這已經是夏天了,就連隨處可見的風都帶有強烈的植物氣息。天上的月亮在唱著悠揚的催眠曲,婆娑的月光透過窗紗與屋中臺燈的光線恣意交‘合。於是,疲倦的睡意接踵而至。
身旁的華林已經睡熟,在我的身邊,像極了一隻貪眠的貓。我從身後溫柔地抱著她,閉上眼睛,任鋪天蓋地的睡意將我完全淹沒。
我真是累了。真的。
……
翌日一早,我就被一陣嘈雜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華林在我懷裡抬起頭,有些埋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拿起手機看了來電號碼,有些不悅地蹙了眉頭,卻還是站起身子去衛生間裡按下了接聽鍵。
還不待我出聲,電話那頭便有熟悉而討厭的聲音傳來。
“海錫,我記得武老大讓你繼續負責照顧我的起居生活。”武梓倫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傳來,帶著清晨一抹新鮮的陽光,打碎我原本可以更上一層樓的睡眠質量。
我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