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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縮著聽。

與此同時,樓下客廳中的霍相貞握著白摩尼的手杖,劈頭蓋臉的抽向了馬從戎。馬從戎抱了腦袋往後退,方才下了汽車往樓內走時,他故意落後幾步,已經從元滿口中得知了霍相貞盛怒的原因——這位大爺早上想找件皮袍子穿,然而從元滿開始,往下的人沒有一個知道皮貨存在哪裡。後來終於有人找到了儲藏皮貨的大櫃子,可因皮貨珍貴,所以櫃門帶了暗鎖。家裡的鑰匙全在秘書長手裡,秘書長不露面,想開櫃子,只能撬鎖。

霍相貞由此憋了一肚子氣,親自出門要去馬宅找人,結果半路領帶夾子還壞了。霍相貞自己拿著夾子擺弄了一路,險些被彈簧崩了眼睛。氣上加氣的到了馬宅,他撲了個空。

事情都不大,然而全湊在了一起,於是霍相貞便徹底的暴跳如雷了。

馬從戎知道他對自己是特別的能發瘋,所以講了策略,不和他硬碰硬。護住頭臉躲避了手杖,他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將要退到門口了,他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門簾子前。與此同時,霍相貞沒輕沒重的將手杖往他頭上一甩,手杖脫了手,結結實實的敲上了他的手背關節。他疼得低低哼出了一聲,隨即胸口受了沉悶的一擊,是霍相貞對他動了腳。一腳踹過來,他順著力道滾出了厚重的棉門簾子。緊閉雙眼蜷縮了身體,這一下子幾乎截斷了他的呼吸。他咬緊牙關忍了半天,才忍過這一陣痛,緩過這一口氣。

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扶著牆壁,他慢慢的起了身。周遭很安靜,大帥發脾氣,一般的副官全嚇得退避三舍了,只有元滿還一臉驚惶的敢留下來。留下來歸留下來,他孤零零的站在樓梯旁,也帶了幾分要逃的意思。

正在他遲疑之時,馬從戎喘息著扭過臉,很溫和的向他微微一笑,然後用氣流送出了輕聲:“別怕,是衝我來的,沒你們的事。”

元滿睜著大眼睛看他,感覺他這一笑有點��恕�

霍相貞沒有出客廳,除了在動武之前罵了馬從戎一句之外,也再沒說過一句多餘的話。對於馬從戎,他是上去就打,打完就算。

客廳裡安靜,客廳外也安靜。馬從戎扶了牆壁緩緩而行,又對元滿說道:“我得回屋歇歇……”他佝僂著腰,自嘲的低笑:“這一套全武行啊,真能鬧出人命。”

元滿向門簾子又看了看,見是真沒動靜,便伸手扶了馬從戎,把他攙去了走廊盡頭的屋子裡。

馬從戎歇了小半天,傍晚時分,他又露了面。

他換了一身單薄的便裝,而且洗了臉梳了頭。在開晚飯之前,他先進了餐廳。手裡端著一杯熱咖啡,他想喝了它提提神。咖啡滾燙的,他背對門口站立了,低頭晃著腦袋去吹熱汽。估摸著咖啡可以入口了,他正預備要喝,不料一條雪白餐巾從天而降,正勒住了他剛張的嘴。緊接著餐巾收緊了,霍相貞將餐巾兩角在他後腦勺上打了個死結。

然後,霍相貞便轉身走了。

放下咖啡抬了手,馬從戎一邊去解那個死結,一邊回頭去望霍相貞的背影。結子解開了,馬從戎揉著嘴角自己發笑,想大爺像個賊一樣躡手躡腳潛入餐廳,就為了給自己勒個嚼子。

剛才那一頓毒打,不是霍相貞給了他下馬威,是他給了霍相貞下馬威。他自己算了日子——三天,整三天沒來,霍相貞的日子和情緒果然就一起亂套了。

他知道自己應該是有這個本事,但是不很確定,所以趁著過年的時候,做了個試驗。大過年的,各家都有各家的事,他少來幾趟,也不算大罪過;再說這些天白摩尼在樓上戒大煙,隔三差五就要鬼哭狼嚎一場。大年裡的,馬從戎不愛聽,嫌晦氣。

端起咖啡小口小口的啜飲著,馬從戎心口還在隱隱的疼,然而心裡很平靜,並且夜裡想和大爺睡一覺。有日子沒睡了,他感覺自己有些皮癢,需要一場蹂躪。

夜裡,他果然是如願以償。

提前把自己洗刷乾淨了,他披著睡袍進了霍相貞的屋子。霍相貞不在,於是他等了良久。

霍相貞一直在和白摩尼用草螞蚱排兵佈陣。深夜時分他回了房,迎面就見馬從戎像個鬼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一盞小壁燈下。

霍相貞記得自己沒讓他來,不過來就來了,也不必攆。自顧自的上了床,他不言語。眼前驟然一暗,是馬從戎關了壁燈,也鑽進了他的被窩。

在棉被下寬衣解帶了,馬從戎伸出一條光胳膊,把自己的睡袍扔到了床尾。大爺是無須挑逗的,二十大幾不到三十的歲數,慾望像山火一樣,壓都壓不住,澆都澆不滅。後背忽然一暖,是霍相貞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