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幹嘛要告訴你。”關昊彬嘟喃道。
“怎麼,怕我愛上你,纏著你不放啊。”羅先斌故意開玩笑地道。
“不是也有那種可能麼。”關昊彬反擊道。
“哈……,”羅先斌哈哈大笑起來,“關少啊,要是擱以前還真說不準,現在不可能了。”
“什麼意思?”關昊彬瞪眼道。
“在學校那會兒,那時對你還真有股特別的想法,長得超凡脫俗,尤其是一雙眼睛,看著看著就會沉迷其中不能自撥,總在想,怎麼會有這般迷人的眼神呢。”
“現在我老了麼,風姿不再?”關昊彬把車內鏡打下來照了照。
“哪裡,現在更是不得了,男的見了慚愧死女的見了羨慕死,人間尤物。”羅先斌開玩笑地道。
“既是尤物怎麼現在迷不倒你呢。”關昊彬也不正經地道。
“因為經過幾年的修煉,我已經成熟了。”
“修煉成妖了?”
“嗤,一張嘴倒是越來越滑頭了,肯定是被你那位給帶壞了,”羅先斌擼了擼關昊彬的頭,“現在我總算明白你那眼神為什麼那麼讓人心跳了。”
“為什麼?”
“因為你的身世和遭遇,不說了不說了,”羅先斌笑著搖了搖頭,“現在不可能看上你是因為咱們是一類的人。”
“廢話,不同一類的怎麼能互相相中。”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咱們倆個在同性戀中同屬一類。”
“什麼類?”
“受類。”
☆、第六十五章
“什麼獸,野獸?”關昊彬哼道。
“情受。”羅先斌笑道。
“你是不是‘禽獸’我不管,別把我也算進去。”
“我的話,關少應該懂的,”羅先斌別有意味地道,“我說的‘情受’可不是‘禽獸’,而是心甘情願的‘小受’。”
“懶得理你,在廣州那種開化的城市呆過就把自己不當正常人了,”關昊彬笑了笑,“要麼別說話,要麼你現在就下車打的去,深更半夜的我可懶得再聽你胡侃。”平時作息時間很是固定的關昊彬,在這深夜還在外面遊蕩有些不自在。
“關少對我這般設防,是在怕我對你圖謀不軌麼。”羅先斌不正經地道。
“告訴你,我可是人民警察,瞧你這身板,誰對誰圖謀不軌還說不定呢。”關昊彬取笑道。
“放心好了,”羅先斌嘆道,“不會對你心存他念的,我心裡已經有人,再也填不進別的人了。”
“哦,是麼,”關昊彬一聽,有些好奇,“誰啊,是同學中的麼,我認識麼?”
“是倒是同學,可你並不認識,大學同學。”
“哦,大學同學啊,你們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了。”
“誰的人生不是一本書啊,故事當然有,”羅先斌苦笑了一下,“只是我跟他的故事已經劇終了。”
“怎麼,你們分了?”
“分了,永遠地分了,”羅先斌撐了撐眼皮子,“他已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扯到你的傷心事了。”關昊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雖然是同類的‘獸’,可是我這個獸嗅覺不靈敏,找個同類不容易,難得跟關少在一起聊聊往事,說說心裡的話排解排解也好。”
“什麼時候的事啊?”
“死了快一年了,得病去世的。”
“哦,”關昊彬對失去親者的傷痛深有體會,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你跟他是在大學裡就在一起的麼。”
“也沒什麼在不在一起,在大學裡一直是形影不離的,但我們倆的關係那時卻很單純,純粹是同學之間的情誼,至少當時彼此間是那麼認為的。”
“這話什麼意思啊?”
“我們倆雖然都彼此吸引,但卻始終沒有相互表白,一至到他走了,關係還始終維持在同學情誼上。”羅先斌淡淡地道。
“就算你不主動,他也沒率先打破同學間的關係?”關昊彬有些可惜地道。
“剛不是說了麼,我是個嗅覺遲鈍的‘獸’,心裡一直在擔心,怕把關係挑明瞭,到時連同學這層關係都沒了,他的心思應該也是如此。”
“你們就那麼不明不白的一直走過來?”關昊彬想到自己和柳思勉之間的關係,不禁有些慶幸起來。
“呵,還能怎樣,這種感情本來又不能正大光明地擺出來,當時哪知道他對我的心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