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因為我爸爸死得慘,大家可憐我才過來聚會的?”
“這叫什麼話,要讓任翔飛錢歸他們聽到這話,該多傷心啊,”羅先斌嘆道,“其實,關總對他們大家都是有恩的,這世上我最佩服的男人就是你爸關總了,有魄力,有能力,有擔當,有情有義。”
“我爸對葛志高他們有什麼恩了?”關昊彬好奇地問。
“‘五虎將’在學校裡鬧騰得利害你應該是有印象吧,”羅先斌見關昊彬點了點頭,於是繼續道,“有次跟社會上的人打群架,學校要把他們五個開除,是你爸找校長幫他們求的情,才沒被開除。”
“我爸找的校長?”關昊彬很意外。
“嗯,你還記得隔壁班一高個子欺侮你的事麼?”
“記得,剛才吃飯的時候任翔飛還提起過呢,是他幫我解決的,把人家給揍了一頓。”
“你爸也知道這事,所以他對‘五虎將’的態度跟別的家長不同,並不是那麼厭惡,才會出面幫他們求情的。知道劉子義他們為什麼也會來麼?”劉子義就是這次同學聚會中那幾個成績不上不下的其中一員。
“這也跟我爸有關麼?”
“當然有關,他們幾個都是父母下崗沒工作的,家境不好,讀書那會兒你爸資助過他們不少。後來聽說是你在家裡跟爸媽提到過劉子義他們家裡的事,你爸就上心了,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給過他們資助。”
“有這樣的事麼?”關昊彬難以置信地問。
“現在總該知道大家不主動跟你聯絡的原因吧,在學校那會兒就有了你高人一等的心理,你說他們誰會主動跟你套同學交情啊。”羅先斌笑了笑道。
“這麼多的事我怎麼一件都不知道啊?”
“所以我才說你有這世上最好的爸媽啊,為了讓你開開心心生活,那些不開心的事不高興的事儘量跟你隔離,一開始我也不太理解這是為什麼,以為這是你們富貴人家的培養方式,後來葛志高告訴我你的身世之後,我才明白,你爸媽是怕你再次受傷。真不知道你爸媽在你成長的過程中花費了多少心思,他們在你身上傾注的心血讓我們不敢想像。”
“我是孤兒出身,大家也都知道麼。”
“嗯,你爸媽過世時就知道了。”
“這麼說現在能和大家重新聚首,還得多愧我是孤兒的出身了。”關昊彬自嘲地道。
“你要這麼想,我們心裡可不好受。”羅先斌黯淡地道。
“葛志高跟你關係很好啊,什麼事都告訴你,連我是同的事也說了。”關昊彬悶悶地道。
“葛志高也是不久才知道的,”羅先斌遲疑了一下,“你有男朋友的事也是他最近告訴我的。”
“這麼說所有的同學都知道了?”關昊彬並沒有多氣憤。
“你以為葛志高是架高音大喇叭啊,他雖然是個大粗人,但什麼話說得什麼話說不得還是心裡有譜的。從他老婆甄優雅的事上他早也知道我們這類人的存在了,按理來說應該是最有資格對我們說三道四的,因為他親自揍過我們這類人中的下三濫分子甄優雅的前夫,可是當他知道我也是同後,卻從來沒有表現過什麼鄙夷的神色,跟我來往也從沒有過什麼隔閡,還是一如既往的兄弟般相稱。”
“他怎麼知道你也是啊?”關昊彬有些好奇。
“我跟他說的。”
“那個死殺豬的,眼神就那麼犀利麼,我是什麼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關昊彬鬱悶地道。
“人家是開豬肉檔的,也是從肉聯廠進的貨,並不是當屠戶的,”羅先斌笑道,“他也不是看相的,只是對你的事關注得多打聽得多罷了。”
“他賣肉就賣肉吧,整天盯著我幹嘛。”關昊彬很是窩火地道。
“怎麼,”羅先斌玩味地道,“跟我是一類的人感覺很可恥麼?別自己瞧不起自己,咱也不是什麼千古罪人,只是性取向有點特殊而已。”
“你倒是心寬得很。”
“不心寬能怎麼辦,你找著了能治好這取向的醫院?”
“剛才你自己不是也說了麼,我男朋友都有了,找什麼醫院啊。”
“是個什麼樣的人,帶給我瞧瞧?”羅先斌笑道。
“幹嘛要帶給你瞧瞧,想知道什麼樣的人去問葛志高啊,他賣多了豬肉,肥瘦輕重不是一瞅一個準吶。”
“嗤,瞧你這小樣,”羅先斌好笑地道,“還對他有意見啊,不就知道你的底細麼,也不至於耿耿於懷吧。”
“知道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