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憨樣子到底不放心,還是開車去了醫院。
打電話一問,知道人已經確診是出血性胃炎,在急診輸血呢。到了急診室,小劉正在捱罵呢:“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什麼去了?你自己看看,血色素這麼低,為什麼早不治?又出這麼多血,進來時候血壓幾乎都測不到了,哪能那麼快就醒了?嗯?血輸完了再說。”那醫生罵完了轉身就往外走,白大衣帶起一陣旋風,一邊猶自憤憤:“胃出血也能搞成這樣!”
許成虎一個照面就知道這位大概也是媲美自己以前隊醫的主,哪裡敢湊上去捱罵,覷了個空去跟護士打聽。看他一人高馬大的型男陪著笑跟自個聊天,護士態度也很好:“沒事啦,林醫生白天上了臺大手術,晚上急診人又多,人一累脾氣就不好。不過他最負責任了,真要有事他就不會去休息了。”
許成虎看著時間過了自己能睡安穩的點了,就讓小劉先回去休息,白天再來替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上閉目養神。
宋家明從黑沉粘稠的世界奮力掙扎著睜開眼睛,就看見許成虎抱著胳膊窩在椅子上打盹,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著他根根直立的短髮,顯得生機勃勃。這個人可以說是自說自話的走進他的生活,莫名其妙的就走的很近。雖然看起來親切熱情,但周身都帶著種說不清的鋒利和霸道,就像一柄征戰沙場多年的刀。無論看起來如何的無害,你都沒法小覷他。這會兒閉著眼睛很有點委屈似的把自己窩在椅子裡的樣子又讓人覺得安全。
宋家明只盯著他看了一小會兒,他就清醒過來,像睡醒的獅子,立刻坐直問:“感覺怎麼樣?”
“還好。”一開口,宋家明才發覺喉嚨裡像是吞著一口沙子上不去下不來的咯在哪裡,又幹又痛。
“主治醫生下班前來看過了,說先保守治療,出血能控制住就不用手術了。今天再有咳血、便血的記得告訴醫生。小劉一會兒就來,我跟他說的7點半。”邊拿了礦泉水瓶子,說:“抿一點,潤潤喉嚨就算了,等查房醫生來了再問問看能不能吃東西。”
宋家明被扶著半坐起來,喝了一小口水,又躺回去時,就垂著眼簾不再看人了,又不好意思晾著許成虎,眼珠在眼簾下忙碌的轉。看的許成虎搖頭,這個人太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好意了,每每碰到就手足無措的樣子,遂主動岔開話題:“我手機號你記一下,下次有事打手機。昨晚你等了多久?”
“沒多久吧?”宋家明實在記不清了了。
許成虎想起醫生的話多少有點後怕,自己昨天要是繼續在外面玩下去,這人在自己家門口等暈過去了,連個人都沒有,那可怎麼辦。出口就是批評新兵的口氣:“你這人知不知道什麼叫輕重緩急?命是你自己的,知道不?!寶寶反正睡著呢,你先到醫院再打電話叫人也不遲啊。哪怕你讓那個小劉回去說一聲呢,都不是大問題。你不把自己照顧好,拿什麼去照顧寶寶啊?”
宋家明只記得自己被章靖宇激的頭暈目眩,掛了電話就進了衛生間,整個人都是懵的,只是下意識的安排寶寶、安排自己,哪裡想著排次序啊,走一步算一步。看許成虎板著臉的樣子,大概是挺危險的吧。沒想到身體差成這樣,萬一真有個好歹,唯一真的傷心的大概只有寶寶了,她還那麼小。這麼想著心裡多少有些悲涼。
許成虎眼看著人紅了眼圈,再一抬頭一雙霧氣瀰漫的雙眼。忽然覺得自己太兇了點,連忙改詞:“你也彆著急,胃出血,小毛病,很快就能出院了。回去後好好養養,別那麼挑嘴,一點葷腥不碰的,難怪你貧血……”這詞好像也不對,這也太婆媽了,“嗯,那啥,小劉來了,我先去上班了,有事打我電話啊。”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
後來許成虎就沒再去醫院,一則是忙;二則是想著宋家叔叔那麼篤定的說:有人陪他,宋家明又是個拘謹的主,大約是不好意思讓自己照顧他的;三則是想起那天早晨紅眼圈的冰山牌奶爸,心裡覺得毛毛的。這又不是戰友,笑話兩句就過去了;也不是一般朋友,壓根沒機見著紅眼圈;更不是自己手底下的新兵。算了,大概他也會不好意思面對自己的吧,這麼想著,許成虎很理所當然的忽略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不按點下班之後,業餘時間就都撲在準備JEJY的巡演警衛工作上了。這場巡演雖然主要是在國內、港澳臺地區,只有幾場在美國和日本,但畢竟是世界級的巡演。他多少有點緊張,接下來的時間裡除了看著手下訓練,就是跟劉盛榮反覆推演可能的情況,制定應對方案。有天想起來打電話給小劉,說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