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ORE。
老沙為人耿直,心地善良,偶爾有一些很雷人的舉動,但在陸飛心裡的總體印象分很好,不過老沙是個徹頭徹尾的同志,記得和老沙混得那些日子,陸飛一下班就被老沙拽著往GAY吧裡跑,然後像伺獵的豹子似的勾搭美少年,拖到床上扯了衣服脫了褲子戴了套子滾了床單。
一覺醒來,重新化身成衣冠禽獸,走出房間門,從此不認人。
陸飛倒也不排斥男人之前的這種事情,好歹都是三十八歲的人了,又至今單身,如果說是一直潔身自好,自行解決的,恐怕連個幼
兒園小朋友都騙不過。
陸飛是個BI,無所謂美少年還是美少女,他都喜歡。可現實是悲哀的,口味再廣泛也沒有,無論在哪個圈子裡,都沒人喜歡他。
到了AMORE的時候,正是晚上七點多,酒吧的黃金時段剛剛開始。陸飛和老沙下了出租,老沙今天穿了一件他自認為很潮的英倫紳士服裝,天氣冷了,還圍了一條深格子羊絨圍巾,這一身裝備和老沙那微微謝頂的腦門組合在一起,顯得非常好笑。
陸飛抿了抿嘴唇,挺直了背脊,油然而生一種形象上的優越感。
他們推開門,走進了酒吧,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紙醉金迷,紅燈綠酒,是醉生夢死的場所,混雜著各式各樣的社會人群。酒吧的裝修帶有很濃重的義大利風情,寬敞的長條吧檯上擺著一盞一盞瑰麗的雞尾酒,LED燈束投下非常應景的曖昧光線,將在吧檯前勾肩搭背的那些客人的臉都染成了邪媚妖冶的藍色。櫃檯上整齊地碼著各種各樣的進口洋酒。
“在酒吧裡,沒有不兌水的酒。”這句話也不知是誰說的,但是用在AMORE上是絕對不合適的,陸飛在這裡喝過幾次酒,口感相當醇正,所以他對這裡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由於今天是老沙請客,陸飛就大大咧咧地在吧檯前坐下,讓調酒師給他調製了一杯SAMBUCA。
調酒需要花一段時間,陸飛就坐在吧椅上,目光由牆壁上的威尼斯面具裝飾遊弋到美少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