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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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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肥胖富翁無名指上的巨大鑽戒光芒閃熠,映入了男人的眼眸,一縷笑意攀上男人的唇角,“我只是一個失語多年的精神病患者。”

“我們猶太人總是小心謹慎,只賺不賠。我本來想打爆你的腦袋,可我現在有了一個想法……”肥胖富翁像彼此熟識多年那樣把手搭上了這個美人的肩膀,以個非常猥瑣的手勢撫摸起了他的肢體,“今晚上,也許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

對於對方的猥褻動作他不僅沒有動怒,反倒把自己的臉向那張痴肥醜陋的面孔湊近,閉起眼睛,做了一個聞嗅氣味的表情。

倆人間的距離一下拉近,嘴唇尤其。男人唇紅如血,些微獸慾的美感呼之欲出,以索吻姿態微翹的唇緣漂亮得令人膽裂,愣誰見了都會渴望它能對自己的脖頸來這麼一下狂熱的“情咬①”。

“我們的美人兒似乎是個瘸子?”這形同“示好”的親暱舉止顯然已教其魂不守舍情難自控。儘管注意到對方手中拄著手杖,肥胖富翁仍毫不顧忌地放肆大笑,言辭粗魯,“沒關係,我不在乎,斷臂的維納斯一樣教人血脈賁張!”粗短似蛆的手指開始不安分地遊弋,滑向這位美人細似一搦的腰身,朝他頰旁耳畔噴出一口又潮又熱的氣息,“只要你有前列腺,我就能用那根大傢伙讓你爽到哭喊……”

“羅馬帝宮”老闆的宗旨就是永遠不開罪任何客人,他屬意一個跳起康康舞來就沒玩沒了的兔女郎把褚畫兩手背後捆了結實,隨即送往了康泊和肥胖富翁所在的那個位置——不知是純粹出於感官刺激的需要,還是為防止這些毫無職業操守的牛郎臨時改變主意,他們總是會被捆綁著送上客人的“餐桌”。

“或許你們可以達成共識,”娘娘腔感十足的男人翹起蘭花指一指褚畫,笑了,“是將這可愛的、美味的、像用甜酒浸過的小圓點心由一個人囫圇吞下,還是兩個人共享,分而食之?”

他接過其中一人遞來的十萬美元的支票,心滿意足地走了。

※ ※ ※

褚畫聽見那個聲音時就察覺出異樣,而今這般近乎衣不蔽體地出現在康泊眼前,實在讓他尷尬得想死。

可康泊居然連一眼也未向他投來,令他慶幸的同時,又不免有些難以言喻的洩氣。

彷彿由於秉性冷靜又溫和,康泊對於身旁的騷擾始終表現得鎮靜自若,無動於衷。燈光太暗,他放下手杖,取出火柴,打算點燃桌上的燭燈——對雪茄的耽愛讓他身上常備有火柴。

摩擦過後,火柴頭髮出一聲頻臨死亡的細碎叫喊,濺出幾顆火星,躥出一朵微弱的火苗。

點燃燭燈的姿態十分優雅,眼波往旁處輕佻一勾,似朝年輕警探瞥去了一眼。

完成使命後的火柴被頭朝上地豎置起來,這種專為雪茄特製的火柴燃燒的時間比之普通火柴更久一些。康泊的視線筆直落在指尖的火柴上,惹得另外兩人也忍不住循著他的目光朝那將熄未熄的火苗望去——他們同時驚訝地發現,火柴的焰苗彷彿獲得生命般翩然起舞,而這雙琉璃似的眼睛亦隨著火苗的舞姿奇異地變幻起來,時而意境空澄,時而迷離妖冶。

天旋地轉的一陣暈眩感襲來,褚畫不由警覺地挪開了眼睛,這搖曳的火苗似乎與催眠術中搖擺的懷錶具有異曲同工的誘導作用。

在火焰即將燒到手指時康泊松開了手,任那焦殘的黑梗墜落。

“你的身上有氯氣和陰蝨藥膏的氣味,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這麼推測,”側過臉,凝視起為肥肉堆擠的一雙小眼睛,說,“你不但有一個私人泳池,還有一個行為放蕩的妻子。”

肥胖富翁吃了一驚,他今晚出門前的確在自己的泳池裡遊過泳,但已經仔仔細細洗過了澡,噴過了香水。

而且他最近也的確飽受陰蝨的困擾,儘管招妓的前後他總是小心地用乙酸洗液清洗消毒,但還是不可避免地中了招。這個只有和妻子做愛才不那麼過分謹慎的男人理所當然地認為,是自己把陰蝨傳給了對方。

似對對方的心中所疑瞭若指掌,他垂下華麗至不可思議的長睫,虛弱模樣地扶著額頭,“過於敏感的五感知覺讓我神經衰弱。”

“我的妻子是個模特。”肥鈍面孔生出了些許陰霾之色,肥胖富翁皺了皺鼻子說,“她是個好女人。”

褚畫不太明白康泊的意思。

“很巧,我的妻子也是。她常常趁我不在家的時候,為我準備一些意外驚喜。”慘白修長的手指自額角滑下,旋即又劃出妖嬈的弧度拂過自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