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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齜�傘!�

“羅馬帝宮”的演出後臺,屠宇鳴給自個兒的搭檔找齊了一套表演服飾,一隻綴著金屬錨鏈的黑色皮質項圈、一件壓根不可能扣上的皮衣和一條穿上後臀部線條必然一覽無遺的緊身皮褲。歪了歪臉上的燒傷疤痕,男人又擠眉弄眼,不懷好意地笑了,“穿上它,你準會豔爆全場!”

像拎著一隻發瘟的雞般拎著搭檔遞來的那件小得不能再小的皮衣,年輕警探一臉嫌惡,皺了皺眉說,“學齡前兒童才穿這個吧?我怎麼可能穿得下?”

“不用扣扣子,更不用穿得下……想象一下,你那裸露在外的粉嫩小乳頭上夾有這種鈴鐺乳夾……”屠宇鳴晃了晃手中的一副金屬乳頭夾,以個故意拖長音節的誇張口氣說道,“Maaaaaa…arvelous!”

還未被關於鐵籠裡登臺,褚畫看來就已精疲力竭。朝對方手上拿著的玩意兒睨去一眼,半晌才翻了翻眼說,“Kill me。”

包括未能為其得手的向笛在內,所有慘遭“雨衣殺手”毒手的牛郎都曾在“羅馬帝宮”登臺表演,待價而沽。

這是“羅馬帝宮”一月一度的盛事,至少兩個至多四個的漂亮男孩將會被關在鐵籠裡向客人們展示,他們或者搔首弄姿賣弄風情,或者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直到競價結束,被出價最高的人帶走春風一度。

“你可別苦著一張臉,把所有的競價者都嚇跑了。我可和史培東他們賭了一百塊,你的‘初夜’至少能被叫到一萬美元。”

“你們這群人渣、下三濫!”已在鐵籠裡準備就緒的褚畫惡聲惡氣地罵,倏爾又斜斜一側眼梢,狐疑滿面地問,“他們賭我能值多少?”

“要知道身為你的搭檔,我是最相信你的那個。史培東賭你乏人問津,馬小川賭你能值五千美元,還有佩特羅、盧西他們……”屠宇鳴一個一個地將大夥兒的底牌給揭開,半數以上的兇案組同僚都為這場“賭局”押上了至少一百美元。

“算我一個。”眼見鐵籠即將被酒紅色綢布罩起,年輕警探模樣挺認真地說,“我押兩百。”

知道這小子從不落下一個訛人錢財的機會,屠宇鳴也不太吃驚,只問,“你覺得自己值多少?”

“這裡登臺的牛郎一夜拍賣的最高價是多少?”

“應該是……五萬美元。”

微微挑眉睃眼,褚畫笑了笑,“Double。”

兩隻為綢布罩起的鐵籠緩緩升上舞臺,疤臉警探回到了警局同事們之間。完全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為執行任務,這夥人一面頻頻舉杯,一面大聲談笑,只為等待好戲上演。

“帝宮”內人滿為患,各類腰纏萬貫又愛一擲千金的男人早已久候著這場慾望的宴饗。娘炮十足的主持人以誇張的語調和舉手投足間的淫猥姿態,不遺餘力地煽動著場內觀眾的情緒,將已近沸騰的氣氛一次又一次拔至灼灼烈烈的新的高度。

當四壁燈光追打而來,綢布滑落下的籠中美人露出廬山真顏的一刻,臺下更爆發出經久不息的騷動。野獸才有的嘶叫與狂吼夾雜著口哨聲此起彼伏,渾似要將所有人的耳膜揉裂。

“喔哈哈!快看我們的小褚畫,快看!”一個警探一下起身,指著臺上大笑起來,“我們可憐的小男孩一直在抓耳撓腮,他看來緊張極了!”

“以後他應該就穿這身辦案,真他媽酷斃了!”

屠宇鳴將兩手各一指放入口中,模擬出一個極其響亮的哨音,也高聲喊道:“褚畫!你看上去夢幻極了!不是gay的男人都他媽能愛上你!”

鐵籠中的褚畫前所未有地稍施了脂粉,白晝一般的強光下面板雪白剔透,完美無瑕得宛如一個嬰孩。年輕俊俏的臉龐為一團離奇的、日冕似的光暈所籠罩,即使此刻脖戴黑色項圈、身著皮衣皮褲,這團光暈仍令他似神的侍者般聖潔漂亮。

“媽的,你們這群狗屎。”從隱藏在身的微型耳機中聽到了那些傢伙們的話,褚畫忿然罵出一聲,又極不自在地抓了抓脖子。距他最近的一個男人滿身尿液似的酒漬,不住朝他吧嗒吧嗒吐著舌頭,噴著酒氣吭哧吭哧地嚷,“小寶貝兒,你的梨渦一定很甜!今晚上我就會用這條舌頭好好品嚐,一直舔到你高潮!”

年輕警探強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面色佯作淡然不改,嘴唇動亦不動地輕聲說著,“我他媽打到你這輩子都勃起不了。”

在褚畫與屠宇鳴的視野盲區,一個男人正獨坐於這場聲色犬馬之後。

一雙交疊安放的手拄著銀質手杖,露出袖口的襯衣綴有精緻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