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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絲,手指十分修長而美,面板慘白得有些駭人。大半張臉隱沒於一叢燈光無暇顧及的陰影,只能瞧見他長有一個輪廓異常俊美的下頜和玫瑰花瓣般浮豔而微翹的唇。

他的視力極好,像慣於暗夜狩獵的夜梟一樣擁有令人生畏的夜視能力。黑暗中別人看不見他,他卻能將別人看得一清二楚,纖毫畢現。

喧囂背後,他始終面帶微笑地注視著籠子裡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①原教旨主義,最早以基督教為背景,而後逐漸引申至別的教派,泛指一類人持有極端保守的宗教主義思想,並將其付諸於激進的宗教主義行動;②克洛諾斯,希臘神話中第一代十二泰坦神的領袖,他與自己的母親大地之神蓋亞合謀,閹割了自己的父親天空之神烏拉諾斯,並由此推翻了他的暴君統治。作者引用這個典故只是為了說明,歐美大片中的變態總覺得自己在替天行道,汗…

24、不能拒絕跳舞的邀請(2)

競價剛開始時另一隻鐵籠裡的男孩就倒地了。

他表現出癲癇發作時才有的抽搐模樣,形容扭曲、醜陋又十足痛苦,以致於“帝宮”的工作人員不得不上臺把他給“請”了出來。

現在,等待競價的牛郎只有褚畫一個人了。

史培東一邊往臺上扔爆米花一邊破口大罵,他本來看好那下臺的小子可以秒殺褚畫,讓他無人問津,結果這個意外讓他的兩百美元就這麼打了水漂。

訝然過後,屠宇鳴對著對講機說,“你小子走運了。現在就你一個,看來double大有希望。”

籠內的褚畫不為人注意地往附臉靠向了微型耳機,眼梢似揚非揚的一瞥間,露出可愛梨渦地笑了,“沒辦法,運氣女神對我情有獨鍾。”

事實上運氣女神壓根無暇管顧這檔子閒事兒,年輕警探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

十幾個豐滿美豔的脫衣舞娘正在做競價前的墊場表演。褚畫悄悄關掉了竊聽裝置,將目光移向另一隻鐵籠內的男孩——男孩非常漂亮,眉目清秀,唇紅齒白,湖藍色的瞳仁透著一股子憂鬱脆弱又我見猶憐的氣質,看來或許只有十六歲。眯眼打量了一番這個將與自己同場競價的傢伙後,警探先生帶起一個篤然的笑容向他靠近,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貼身過來。

臺下人的目光都被拋來甩去的大胸脯和白花花的大腿迷了住,沒什麼人注意到籠內的兩隻“漂亮寵物”正在交頭接耳。

“你知道最近有個案子嗎?”鐵籠相隔,褚畫斂出一臉莊重的神情,刻意把自己那挺清亮好聽的聲音壓得低沉沙啞,說,“已經有三個我們的同行被一個變態切割掉了雞雞?”

“我……我聽說過……”即使舞臺氣氛熱烈而燈光時閃時暗,男孩的臉色也能明顯看出起了變化,“公眾說我們罪有應得,警方看來也不樂衷於破案。”

“不不不,警方還是在努力辦案的。你看那裡——”

順對方目光所指,他看見了幾個模樣猥瑣舉動放蕩的男人。仔細瞧,他們無一例外地腰帶配槍與對講機。男孩有些喪失信心地說,“就他們?難怪那個‘雨衣殺手’至今未能落網。”

“沒錯,他們都是隻靠體液調節的低等動物。一見女人就流口水,一見兇徒就尿褲子。”挺解氣地編排了自個兒的同事一句,又說,“我想那個變態一定也這麼想,警方收到可靠訊息,他今晚會再次動手。”

“真、真的?!”男孩大驚失色,幾乎破口嚷嚷。

“冷靜點,面帶微笑,目視臺下。”褚畫視線向前擺出一個迷人的笑臉,腦袋微側向一旁的男孩說,“你想,如果不是真的,這麼多警察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裡。”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會被殺死嗎?會被切掉口口爛在街邊嗎?!”男孩掐著嗓子嚷嚷,驚慌過後仍舊將信將疑,“可是……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我和這些警察有些交情,因為我和那個變態打過照面,而且僥倖得以生還。”年輕警探稍稍傾身低頭,將頭上的傷口大大方方展示給對方看,心有餘悸般拍著心口道,“我想我終生都不會忘記瀕臨死亡時的那種可怖感受,那個變態真的差點殺了我!”

正在收疤結痂的創口又深又長,掩於黑髮裡,像兩條蟄伏著的大蜈蚣。男孩終於完全信了,他無法自控地顫抖起來,結結巴巴,“既、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冒死來這兒登臺?”

“我得攢錢做睪丸固定手術,”沒人知道這位模樣好看的警探先生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演技派,悲傷又自慚的語調拿捏得爐火純青,“你知道隱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