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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一層地皮,也毫無線索。

小宋老老實實的擔當受氣包,看席禹澤實在幾欲瘋狂,忍不住諾諾張口:“二、二少,咱們的人對A市不熟悉……”

“不熟悉也要給我找!”席禹澤雙目赤紅,平生第一次如此暴怒和失去理智:“哪怕找到熟悉為止!”

“可是……”小宋鼓起勇氣,硬著頭皮提建議:“那天跟著去茶樓的,無論是陳爺手下還是老金手下,都再也沒有出現過……只能盯著丁元那邊,可丁元那邊太過小心,也沒有露面了……”

席禹澤像只發瘋的獅子,手上血跡斑斑都是這幾天的發洩導致:“派人出去!我不相信他一輩子窩著不出門!”

“加大力度,在A市周邊也給我找!已經三十多個小時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眸子幽深狠狠道:“我活要見人──不!我只要陳均活著!”

小宋倉皇跑出房間關上門,斗室之內只有席禹澤慢慢平息了憤怒的粗喘,浮上心頭的竟是少有的慌亂無措。

他才認識這個人多久、他才纏上他多久、他才發現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多久、他才……愛上他多久?!這個人……這個人居然就出了這樣的事?

人不見人,下落不明,更不知安全與否……

席禹澤頹然靠倒在沙發上,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格外灰心喪氣。他硬要跟著去被陳均拒絕,偷偷派人又怕被發現。更怕干涉太多讓陳均不喜,這才讓丁元鑽了空子……沒想到!沒想到!

桌上還擺著陳均走時留下的半盒煙,席禹澤不管不顧一把抓在手裡,手指用力緊攥成一團,只有濃重的焦慮感覺徘徊不去,人不在只有這微小物件,絲毫不能讓他安心。此時此刻他無比想念那個人,無比迫切的希望救陳均出來,再寸步不離的跟緊他,一輩子都不離開!

從酒吧裡的那個夜晚,他就認定了這個男人。無關年齡性別,更不在乎他有什麼樣的過去。席禹澤只知道自己在心中有一個念頭徘徊:這一生即使不能和陳均在一起,他也愛不了別人。這男人的魅力如斯,叫人一旦嘗過,便再也無法忘懷。

為了自己的終生幸福,更深信自己才是那個可以給陳均幸福的人,他絕不會像容濤那裡,明明得到了天底下最寶貴的珍寶卻自己遠離!他不會放手,永遠也不會!

煙盒被捏到變形,簌簌菸草絲擠出掉在地上,席禹澤再也坐不住,長身而去,砰的開門走了出去。

他完全沒能想到也想不到,暗地裡與丁元達成協議抓走陳均的人,是一個他們都不陌生的人。

從黑暗中復甦,頭疼欲裂,陳均先是緩和了好大一會兒,沒有先睜開眼睛而是警覺探查四周環境。

自己躺在一張舒適溫暖的床上,衣服被換過,東西都被收走。房間裡沒有第二個呼吸,證明沒有別人──難道丁元只是要軟禁他?

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竟還是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

陳均皺起了眉,慢慢支起上半身,眨了兩下眼睛,好大一會兒才清晰了視線。房間裡亮著白熾燈,頭昏腦脹叫他集中不了精神。很費勁才發現擺設依稀熟悉。

這是……這不是容濤郊外的別墅麼?

不僅如此,這間房間正是他們的臥室。舉目望去,傢俱雖然沒有變動,但是很多東西都不在了。

這可不能叫做物是人非……陳均合了眼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再睜開時仍然頭疼不已,卻還是面前這一幅景象。

原來……是他。

慢慢爬起來,身上果然是換成了睡衣,他在容濤這裡的東西都自己收拾走了,容濤卻還記得他原來的睡衣樣式,買的分毫不差原來那件。斂了眸鎮定片刻,他還是下了床進了浴室簡單洗了個澡。

等出來了,容濤已經坐在床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陳均身體還軟得很沒力氣,擦乾淨身上水漬也在床邊坐下,容濤的目光便跟著他轉來轉去,近乎貪婪的索取他的身影,喃喃說:“你回來了……”

陳均頭疼好了些,並不耐煩,眉頭緊鎖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容濤的神情中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先是找人調虎離山支開了尤姐,再幫忙老金抓走阿光……與丁元的合作被他同樣視之為恥辱,他是驕傲的容家大少,怎麼會容忍從前的一條狗現在蹬鼻子上臉?但若是為了眼前的這個人,這一次的讓步卻是不得不為之的。只能暫且忍氣吞聲,留待日後算賬。

但是陳均根本不想看到容濤,他漠然得連目光都不投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