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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個,淡淡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不必再說什麼了。”

這態度讓容濤忍了又忍,拳頭攥緊再鬆開,控制著自己的怒氣:“我不會放你走,那種事一次就夠了!”

“夠了?”陳均只覺得啼笑皆非,實際上也直接嗤笑出聲來,半是輕蔑半是挑起火氣冷笑:“容濤,你找了一個又一個小情人的時候,是否想過一次就夠了?”

“只要你回來,我再也沒有下一次了!”容濤急不可待賭咒發誓,又飛快為自己補救:“那個林林我已經送走了,我保證他再也不會出現在A市了。手下人我也說了不要再送來什麼人了……阿均,我真的愛你,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了……你原諒我這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陳均不置可否聳肩:“容濤,我的字典裡沒有亡羊補牢。”

容濤眼神轉為痛苦,五官也猙獰擠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那個席禹澤是不是?是他是不是?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和你無關。”

“你……你……”容濤氣得夠嗆,臉色又青又白,卻強忍著不發作,不敢也不忍心動手,一瞬間竟口不擇言:“我知道你和席禹澤那種家夥在一起是為了報復我,你不可能看上他!現在大家都出軌了,也扯平了,你還不能回來嗎?”

“只要你回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還照往常那樣過日子,我也不會再找什麼小情人了……”他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鼻頭酸澀語氣哽咽:“我好想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

“就當……就當我……求你!”

容濤不是個輕易求人的人,認識他這麼久,這幾乎是第一次……陳均嘆了口氣,親手把容濤扶起來:“容濤,你既然和我在一起已經十年了,難道會那麼不瞭解我嗎?”

“我是什麼樣的人,做事會做成什麼模式,你不是都很明白麼?”

容濤陷入沈默,然而眸中一閃而逝的仍是極大的痛苦。陳均頭痛稍減,起身開啟衣櫃,找出一套容濤的衣服就這麼換好,而後走到門前。

鐵門緊閉,陳均踉蹌了一步,抬手扶住牆壁。容濤並沒有發覺,只跟上去,從後背抱住了他,一聲一聲語帶悽惶。

“阿均……阿均……阿均……我求你……”

曾經多少次,容濤這樣抱著他,喃喃說著情話。而今陳均別無他想,只要離開。

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陳均微覺窒息,緩緩轉過身來,拉開容濤手臂,像從前多少次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容濤紅了眼圈,眨也不眨絲毫不敢離開:“阿均……”

陳均終究微微一笑,平和沈靜:“容濤,我們已經結束了。”

“……”容濤無言以對,後退一步,似是放棄。陳均抬起手來,慢慢放在他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捏住,靜默了片刻再道:“再見。”

容濤看著他走了出去,他一生之中順風順水,瀟灑風光,卻從沒像今日這般絕望到全身心的灰暗。他過去有多麼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麼頹廢脆弱。恨不得……恨不得從來沒遇到過他!

容濤沒有追趕,也沒有再做什麼。他只是那樣注視著陳均遠去的背影。從來沒有想過的現實發生在眼前,他憤怒過不甘心過,只化作今日那人的最後這一句──他只深切的感受到了一點:他失去他了,完完全全的。

陳均走出容濤的別墅,郊外風光明媚,日頭正好。可他一陣陣的頭疼作祟,沒有手機沒有錢沒有交通工具,他只能靠自己的兩條腿走回市裡。

而眼前,忽的又是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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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禹澤找到陳均的時候,陳均已經回到了市裡。

他發瘋一樣的衝出門去,不顧罰單飆車來到陳均樓下,一鼓作氣跑上樓直接撞開房門。剛裝修好的房間裡有隱約甲醛的味道,刺鼻的昭示著存在。席禹澤什麼都顧不得,“砰”一聲鑽進臥室,撲到床邊,貪婪瞪大眼睛,直視著近在咫尺的人。

陳均沒有看他,也沒有說話,甚至閉著眼睛,不知是醒著或者睡熟了。席禹澤慌亂伸出手去,撫摸他略有些憔悴的臉頰。

陳均淡淡出聲:“我沒事。”

“沒事就好……”席禹澤像是開啟了話匣,飛快一連串彙報似的脫口而出:“阿光被放回來了,老金死了,他手底下正和丁元爭地盤沒空顧及別的……容濤送來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