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維吐血,倒在床上。
比利又說:「畢竟比起NBA明星球員來說,你的命太不值錢了啊……」
呂大維真想哭:「我生命攸關的時刻,最好的朋友竟然只想著用我賣錢,這世界太可怕了……」
比利連忙勸他:「唉,唉,我不是想用你賣錢啊,只不過我們警察的工資實在太少,我又是個巡警的,養家餬口不容易嘛。」
「但在我最危險的時刻你卻沒有趕來救我!」
「我……我……」比利結巴半天,突然像下了極大決心那樣從床上一躍而起,指著天發毒誓般地道:「朋友死了可以再找!可發財的機會——那是一去不回!」
呂大維的全部希望灰飛煙滅,伏在床上痛哭。
呂大維不記得這一切怎麼發生的,這一切從痛苦開始,又在痛苦結束,從頭至尾,他只換得一身傷痕累累。
這真是比愛情更加可怕的惡夢。
他知道在海濱球場的那場比賽以後,臨時組成的「紅眼球」隊就解散了,眼鏡蛇跟他的隊友自然各奔東西,但呂大維根本不需要擔心他會失去他,因為惡魔那鋪天蓋地的爪牙,已經將悲慘的自己跟他緊緊拴在一起。
除了去買套中世紀的盔甲穿上,在下一次被群毆時保護自己不受重大傷害外,他只有等待,等待。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肚皮進入了一隻狗的一生最興奮的階段,發情期,在這時候呂大維才驚異地覺察到它的性別。
「居然是位小姐?」四眼摸著肚皮的耳朵,愛不釋手。
「是母狗!」呂大維粗俗無比地說,踢了肚皮一腳,「她現在對所有的棒狀物都很有興趣,當心你的試管!」
四眼看一眼肚皮,陰險地望著呂大維:「連你的狗都發情……哈哈,大維的春天要到來啦!」
「滾蛋!」
四眼道:「連狗都會思春,大維你什麼時候才會懂事,明白自己也是需要有個人疼,有個人愛的呢……」
他越說越肉麻,一雙小眼睛在鏡片下透出賊光閃閃,他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