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媽有不如自己有。不要指望別人幫,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彥予神色黯然地點點頭,失意至極的樣子。
李老師感慨說:“小予,你多聽聽你陳哥的,他的過來人,生意經比你多。你那公司我看不行就先結束了吧,給別人打工也未必不好。要想當好老闆就要先當好打工仔嘛。”
陳建林說:“還是我彥嬸有見地,當老師的就是不一樣,說的多好啊!為了這句話,我提議——我們一家人乾一杯。”
又喝了一圈,彥予漸漸緩過勁來。
陳建林攛掇彥清給他爸敬酒,彥清就給倒了杯酒,卻不會說什麼,只說:“爸,我敬你。”
彥予笑說:“哥,現在哪有這麼幹乾巴巴敬酒的?這杯酒有什麼名目啊?”
彥清想了想,說:“爸能賞臉出來吃這頓飯我就很感激了。”
彥蘊城還是沒有大反應,不過他倒是舉杯把酒喝了。
在場所有人懸著的心都放下來,鬆了口氣。
彥清隨後陪著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拿起筷子,給彥蘊城加菜,“爸,您吃這個。”
彥蘊城夾了下眼皮,“嗯”了一聲。
雖然只是個單音節的語氣詞,然而這一聲稱得上破冰的天籟,頗令人感慨。
之後的氣氛更加輕鬆,閒嘮了些家常。
陳建林說:“剛剛我和彥清的故事還沒說完。我從裡面學會的第三點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我爸媽當年那麼反對我和彥清一起,可是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啊,他們後來看我倆是真心在一起過日子,小清又是個特別好的人,時間久了慢慢的就接受這個事實了,再後來我們把陳安迪接過來一起生活他們也沒反對,到現在一家人不還是好好的!所以說不管經歷了什麼,親情還是剪不斷的。”
李老師說:“可不是嘛!就是這話!小陳啊,等有機會我們也請你父母吃飯,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怎麼也算親家。”
彥蘊城咳了咳,李老師自己笑得呵呵的,不理他。
這一天的家宴在和諧的氣氛中結束,彥蘊城在喝了幾杯酒後臉色紅潤,也針砭時弊地對國內國際形勢做了一番點評,走的時候彥陳建林又給他拎了兩瓶好酒送回去。
陳建林初步達成了蓄謀已久的目的,頗為得意,晚上回到家他終於忍不住想做點什麼的心情了,儘管如此,他還是努力控制體內澎湃的荷爾蒙對行為的影響,免得讓自己像發情的公狗一樣圍著彥清不停甩尾巴求歡那樣難看。
不過一想到自己也許做了件對彥清來說十分重要的大好事,然後再推想也許彥清的不行因此好轉及至痊癒,生活因此就“性福”了,自己即將結束那左手右手五龍抱柱的悲慘生活……想到這些他又難以抑制雀躍的心情,在彥清附近轉來轉去,“真好啊,你和彥叔父子倆能好好相處。”他沒話找話地邀功。
彥清在廚房準備第二天早餐的材料,把一把豆子洗好放進豆漿機,他一邊幹活一邊點頭,“嗯,今天我很高興,爸爸也很開心。”
陳建林在他身後盯著他睡衣領子上露出的雪白一段脖子以及右耳下兩厘米處一顆小米粒大小的痣,拼命壓抑著撲上去親吻舔舐的衝動,嚥了咽口水。
彥清背對著他在幹活,沒有體察到對方此刻獸性的心思,“不過我有點介意……那三百萬,真的沒關係嗎?安迪出國的錢怎麼辦呢?我們就只有幾十萬了……都怪我一時頭腦糊塗……”
陳建林咳了咳,清清嗓子裡的火氣,“這個你不用管了,你忘了麼?除了現金的部分,我還有做其他方面的投資,把手裡的金子賣掉一部分也就差不多了。”
彥清低下頭盤算了一會,“可是不是說現在金價還在漲嗎?現在賣掉的話不是要損失?”
“這跟住房子的道理一樣,自己住著就無所謂賠賺。那些金子我入手的時候才二百多,現在已經漲了不少,需要用的時候能出手兌現才是它最大的價值。再說還有股票什麼的,錢你不用擔心,有我呢,咱們不會再過窮日子的。”
彥清回過頭,對他微微笑了笑,“你這麼說就好了,謝謝你。”
陳建林盯住他的眼睛看,“跟我還客氣什麼,只要你以後遇事多跟我商量就好……呃,你打算怎麼謝我?”
彥清太明白他了,垂下眼,“……”
陳建林抱著肩膀摸著下巴說:“你這樣不行啊,明明和我同年,不小了,還這樣賣萌,不覺得羞恥麼?”
他說完彥清就覺得了,臉紅得不行,辯解說:“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