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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清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陳建林親了下他的額頭,闔眼就特別安心地睡過去了。

31

31、第 31 章 。。。

飯桌上彥清表現拘謹,雖然他是名義上這場家宴的主人,可是作用卻像個傀儡,陳建林替他安排好一切。

陳建林本來想在梅華定個位,那裡有他們過去那個年代歲月安好的回憶,彥蘊城再清高記仇,到了那裡,看著古舊的桌椅板凳,一茶一飯之間說不定心就軟了,他想,人總是念舊的。

若是定位懷舊和溫情,那裡倒是個不錯的場所。可是又一想,梅華空間有限,沒有設立包間,最大最好的位置就是二樓靠窗的一張大臺,周遭人來人往,並不是個適合清清靜靜談話的好地方;再說又怕被李老師母子背後詬病“太小氣不夠排場”,想來想去還是算了,懷舊不如務實,幾十年了,物非人非,也許人家早就不在乎了呢。於是轉而在常去的一家酒店定了包間,約好了彥家人吃飯。

陳建立並沒有把他和彥家人的接洽談判的事透露給彥清聽,就是打算到最後把他們一家都攏到一起吃頓飯,把話說開,給彥清一個驚喜。他對此志在必得,覺得一定能夠一舉解脫彥清。

所以直到當天下午,陳建林才打電話告訴彥清“那件事”已經談妥,晚上再某處某處和他們家人吃飯。

席間彥家母子表現得很積極,如果不是有陳建林壓場子,他們簡直要反客為主了,頻頻敬陳建林和彥清的酒,說了很多相親相愛的話。

特別是彥予,又是道歉又是反思,還自告奮勇地自罰三杯什麼的,陳建林攔著說:“自家人吃頓飯,用不著這麼大場面。”

彥予要說好聽的也會,嘴跟抹了蜜似的,陳建林這邊伸手不打笑臉人,不記前嫌。推杯換盞間,氣氛越發融洽,彥予又和陳建林稱兄道弟起來,他趁機說:“陳哥,你說我從小運氣就不好……小時候的事就不提了,長大了出社會好容易開個公司,趕上金融危機,賠了那麼多錢。”

陳建林笑道:“金融危機大家都遇上了,不是所有人都賠錢,還是分人吧。猶太財閥還是誰的不是說過,別人的危機才是你的機遇。不是有這麼句話麼——點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怨父母。遇到問題多想想自己的不是,不要總想著外部環境不好。”

彥予連連點頭:“是是是……陳哥,是做大買賣見過打風浪的人,以後還請你多指點……呃,你說我這個公司怎麼辦呢?資金缺口還是挺大的……”

陳建林笑著打斷他,說:“我跟你說說我自己的事情吧。當年我也和你一樣自己開公司,我父母開始還挺支援的,給我出了本錢,不過沒多久就出了問題,需要追加資金,這時候又不巧我和你哥的事被發現了,我爸那脾氣——彥叔你是知道的,”陳建林轉頭對彥蘊城說,“跟你比差遠了——也不跟人講道理,就是逼著我和彥清斷。我沒答應,他就凍結了我的資金,他那時候還在臺上,手裡還有點權,整我還是綽綽有餘的。那時候多慘啊,公司不大可也幾十號人等著我弄錢來發工資呢,我是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他把人生最低谷時候的慘況很詳細地描述給彥予聽,“……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結束公司了,幸虧有彥清拿回來的那幾十萬付了工人拖欠的工資,還有幾筆尾款什麼的,否則的話大概還要更慘……”

彥予插嘴說:“還有什麼更慘的?最多就是破產咯。”

陳建林說:“當時有個工人爬到江橋的鋼架上衝下面圍了一圈的媒體說,如果陳建林不把拖欠的工資給他他就跳下去——如果我沒有彥清那筆錢,誰也說不好事情會怎麼收——後來我們有一段過的也特別苦,最難的時候我們倆人只有三十塊錢過一星期,好在你哥做麵包的手藝不錯,我們買了幾斤麵粉,靠他烤麵包給我吃也活下來了……”

彥清笑道:“說這些幹什麼。都那麼久的事了。”

陳建林說:“有什麼關係,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藏私了,說給你弟也讓他知道下生活的不容易——現在說起那時候的日子是能一笑而過,挫折當財富了,那是因為我們倆——我和你哥咬牙挺過來了,如果挺不過來,這輩子也就那麼大造化了,我現在肯定還不如你。不過現在真挺感激那段經歷的,至少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自己不是萬能的,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不知天高地厚,最後很可能就是天地不容。”

彥予的臉色就不怎麼好了,自己沉默地灌了一杯酒。

陳建林拍拍他的肩膀,“我從當年的經歷裡得到的第二點啟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