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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方式此刻也要暫緩,於是他看在眼裡,還是裝不知道,只顧盯著前方專心開車。

兩個人從醫院出來後直接去會展中心上班,這兩天沒有特別要忙的事情,美工組的大姐在外面接了單子,楊立中腰上還痠疼著,所以找藉口推辭掉了。得了閒,他摸到戴群山辦公室,找了個堆資料的小間,攤開躺椅美滋滋地睡覺,權當休整。

正睡得迷迷糊糊,戴群山開啟小間的門推了推他,“找了你半天,原來睡在這裡。”

楊立中揉揉眼睛,“找我幹嘛?”

“回家說。”戴群山把他拉起來,兩人往樓道里走,外面天色已經擦黑,會展中心已經關了大門,顯得空空蕩蕩。戴群山把車子倒出來,邊道:“關在戒毒所那個女的,今天押送出去,路上出事了。”

楊立中想了想,“是不是邊遠出事了,上面不放心,才要轉移她。”

“有這個原因,另外這個女人鬆了口,準備交代一些重要情報,還要帶人去指認什麼人,據說有一部分混在很敏感的機構。結果……”他在腦袋上指了指,“重火力,在高速公路的隧道里設的埋伏,車子都給打成篩子了,那女的死了不說,還搭上四名負責押送的特警。你想,押韻重犯的車子讓人給盯上了,還不是警察局的車子,這事得多大?國安裡面的人,哪一個不是層層政審才選進來的,情報部裡都是四五十歲的老大媽,天天跑出去嗑瓜子聊天,連人家幼兒園老師都不放過。這樣刪選上來的人裡頭,有內鬼,這簡直……出鬼了!”

楊立中也感覺到了失態的嚴重性,“國安那邊透過什麼風來了?這事好像跟七組有關,至少跟邊遠有關。”

“的確是有關,不過我不方便跟你說。”

楊立中掃了他一眼,其實他並不是特別好奇,也沒有意思要戴群山非說不可,只要說是“紀律”、“機密”之類的,他都能理解。只是戴群山受不了那個眼光,於是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這麼跟你說吧,邊遠以前在西南片服役,當時跟他一起的,有個年輕有為的軍官,跟他關係很鐵。兩個人本來是好得跟什麼似的,有沒有好到我們這種程度那就不清楚了,總之那個陸將軍,邊遠,還有那位好基友,他們都是一夥兒的,跟我爸則是死對頭。兩方有很多的新仇舊恨,互相也沒少幹給領導寫小紙條,給對方背後捅黑刀子這種事情。最後邊遠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也可能是三角關係崩了,總之他就是反水了,在一次很重要的任務當中,他拿了要命的證據,並且把證據上交,把陸將軍和好基友的一些事情捅出去了。這個事他做得很不地道,陸將軍當時躲過去了。那位好基友就慘了,頂了大部分的罪名,而這些罪名每一條,夠他在軍事法庭槍斃一百次的,所以他只好跑路了。這個人很有點手段,在國外靠著一些反華勢力的資助,也算拉了面旗子,現在他站穩腳跟,就有點蠢蠢欲動。”

楊立中瞭解個大概,隨即無可奈何,“我們能幫上什麼忙,那個人還在國外吧?”

“那個人找不到,是沒辦法,不過這邊要清理門戶,這是鐵定的。國安那邊正在過篩子,去戒毒所見那個女的,還有我、你、A,邊遠只負責聯絡我們,他也不清楚那個女的關在那邊。”

“我們三個也是懷疑物件?”

“例行公事吧,總之這兩天不能到處亂跑,隨時接受調查。”

車子駛進車庫,兩個人晃晃悠悠進家門,楊立中把剛剛從超市買的半成品炒菜推下鍋,戴群山去淘米把電飯鍋插上。二十分鐘後,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飯。戴群山說了些邊遠在部隊上的雞零狗碎,楊立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放下碗筷,他突然道:“這事跟你有關嗎?”

“跟我哪有什麼關係,我是小字輩。”戴群山抱著碗,攪動筷子吃得稀里呼嚕。

“那邊遠找你進房間聊了大半天干什麼,還上了全武行。你鼻子上挨的拳頭總不是他揍的,聽說A也進去了,A幹嘛揍你?”

戴群山知道瞞不下去,“好嘛,其實跟我也有點兒關係。不過我就是個小配角,打醬油的。”

“嗯,說!”

“姓陸的載了個大跟頭,我爸一開始得意了一番,不過沒把姓陸的一擼到底,他認為這是他生平最大的失誤。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候,我就出事了。”

“阮冬寧的事?”

“嗯。”戴群山在沙發上仰躺下來,目光沉靜,“其實按我爸當時的情況,也不是沒辦法撈我,阮冬寧沒什麼背景,隨便按個什麼意外就好了。問題是,就有人盯上了他,姓陸的正找機會扳回一局,我爸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