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耐心等待幾天,讓他消消氣,再向他俯首認罪,接他回家。但是,不知為何,心裡總是不安,無法安靜做事。派人去找,卻沒有任何訊息。說,這次你把他藏在哪裡?還給我,他是我的!”
沈悠雙掌拍向桌面,“啪——”,桌面的東西被震動,一隻筆滑動幾圈後滾落地面,碎成幾段。
“冷靜點!”時瑞對著沈悠拔高音量,按捺不住內心沸騰的狂暴。試問,被人莫名其妙地吼叫、指責,誰還能保持彬彬有禮的假象?
“喝杯水,冷卻一下,再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悠一口氣喝光秘書小姐送進來的冰水,深呼吸幾次,才說:“前幾天,我們因為飲食問題發生小小的爭執,旗軒什麼都沒吃就跑回房睡覺。我氣憤難忍,就跑出去喝酒。上班的時候打電話回家,沒人接聽,打他手機也是關機狀態,抽空跑回去,旗軒留下字條,說出去見個朋友,很快就回來。”沈悠停下,舒緩略微急切的語氣,繼續說:“那天他一整晚都沒回來,之後的幾天更是不見人影。我心慌了,跑到他常去的幾個地方看看,都說沒看見旗軒……好幾天,哪裡都找不到,我很擔心,要是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
“有可能到某個地方散心嗎?”
“不可能,他什麼都沒帶。”
“你知道他要見的朋友是誰嗎?”
沈悠搖頭,突然想到某個情景,說:“他接過家裡的固定電話,我先回去看看。”
“等等,我也一起去。”
沈悠一上車就飆到最大時速,連闖幾個紅燈,呼的一下就來到公寓樓下,當然也被警察叔叔好好地疼愛了一把。兩人飛快跑上樓,才到玄關,就聽見一道愉悅的女人談笑聲。沈悠黑著臉走進去,對滿臉笑容、一派清閒的高貴美婦說:“媽,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思子心切,一解相思之苦,順便送份大禮給你。”沈母為老不尊,戲弄自己的寶貝兒子。
沈悠額頭暴滿青筋,無奈地坐下,讓時瑞隨意,對偉大的母親大人說:“什麼禮物?”
沈母喜滋滋地跑到兒子身邊,獻寶似的遞上一份檔案,邀功:“怎麼樣,有合意的嗎?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無論是相貌,還是家世背景,都無可挑剔,與我們門當戶對……”
沈悠翻了一頁就無力地扔在旁邊,說:“媽,我現在沒心情,也沒時間說這些。”
“那什麼才有空?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那個叫韓奕什麼的男人不是離開了嗎?”
“你見過他?”沈悠反問,時瑞也緊張地望著沈母。
“幾天前,我們在樓下的咖啡廳見過一次。”
“你跟他說了什麼?”
“只是請他離開而已。”
“媽!”沈悠大喝,怒氣衝衝地說:“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再插手我們的事嗎?”
“為什麼不能插手?只不過長得相似而已,憑什麼和你在一起?你也是,這都多少年了,你還執著於旗軒多久?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還不一樣是個男人!”
“媽,他就是旗軒,找了五年的旗軒。”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竟然被逼走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媽,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結婚,這輩子我只要旗軒,非他不可。”沈悠斬釘截鐵地說。
沈母瞠目結舌,哆嗦著聲音問:“為什麼?”
“我愛他,很愛很愛。”
“可他是個男人!”
“我不在乎。”
不在乎?呵呵,年輕人不知所畏。這樣一份違規常理的愛能承受世人的冷言毒語?一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為了一個男人,遭受指指點點,被人唾棄,冷眼相待,不能正常工作,甚至失去一切,害怕地蒼白了一張臉。她絕不允許這種傷風敗俗,有損沈家名譽的事情發生,作為一個母親,她有責任引導兒子迴歸正途。
“沈悠,你說你愛他,那麼他呢?”沈母正顏,“他親口對我說,他不喜歡你,更別說是愛。一切只是一場遊戲,他從一開始就在戲弄你。你的感情,他不屑接受!”
對,就是這樣,狠毒起來,用盡一切可利用的方法,徹底斬斷這份迷戀。
沈悠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從遇到旗軒開始,就是自己不厭其煩地粘上去,任性、霸道地強迫他留在自己身邊,從沒問過他的意願,擅自決定一切。
“要不然也不會不辭而別,是吧?”沈母繼續扇風點火,再接再厲。
“事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