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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來不及告知。”

“需要幾天關掉電話,不留任何資訊?不怕家人擔心?沈悠,這些理由你自己也不會相信。你們一個在自欺,一個在欺人,我都弄不清你所謂的愛情。”

“沈悠,我老了。”沈母傷心欲絕,“你很少回來,家裡很安靜,我很孤單,羨慕別人子孫滿堂,熱熱鬧鬧的。要求自己的兒子早日成家,娶個媳婦陪陪自己,頤養子孫,有什麼錯?”

沈悠無言以對,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悲泣。人生如戲,在這出缺了主角的爭奪大戲中,不知如何落幕。

“伯母”,時瑞適時出聲,剛想說幾句,柔和的鈴音高鳴,不得已只好先接電話,彼端的聿玄斯簡明扼要地點出事態緊急,時瑞應了句“馬上回去”。看了沈悠幾眼,來不及說話,就先行離開了。

“媽,我的心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我總是錯過他,一次又一次。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執著什麼,住在一起之後,我漸漸明白,我只是想和旗軒組成一個家,平平淡淡地生活。”

“為此你不顧我的感受,不理我唯一的心願?”

“對不起,媽。只有他,我不能放棄。”

沈母痛心疾首,悲天憫人,突然好像老了十幾歲,拖著受傷的心蹣跚離開。站在門外,她低聲說:“不準回家,我不想看到你!”

………………

暗自發誓

幾天後,時瑞再次拜訪。

“沈悠,怎麼呆在房間裡不出去?哦,上帝!你到底抽了多少煙?竟然還有酒?”時瑞剛開啟房門,就被滿屋的煙霧嗆得直咳嗽。避開那些東倒西歪的酒瓶,時瑞二話不說,立刻開啟窗戶,讓新鮮空氣進駐。

沈悠像是感覺不到,一動不動地靠在床沿。

時瑞上前奪走他手中仍在冒火的煙,蹲在他跟前。幾天的時間,竟讓沈悠變得憔悴不堪,神情萎靡,雙眼發紅,毫無光彩,臉色蠟白。

“沈悠,你沒事吧?”

沈悠沒有回答,可時瑞迭聲的叫喊喚回了他的一點神智,青白的嘴唇顫抖幾下,就是沒發出任何聲音,雙眼慢慢溢位淚水,沒有遮掩,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時瑞,讓人看了直想哭。

時瑞清清嗓子,認真地說:“沈悠,我不知道旗軒怎麼跟你媽說,但是,他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真正存在的。倘若你知道這幾年他是怎麼熬過,你就會知道,他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乃至將來。也不管忘記多少次,只要遇到你,就會重新愛上你。他對你的愛太過執著了。”

“有些人,一生只動情一次。一旦動情,便生死相隨,不退不悔。旗軒正是這種人。你要振作點,只要我們耐心尋找,一定會找到他。五年你都等了,還在乎再等一段時間嗎?如果你倒下了,那他回來有什麼意義?”

沈悠木然地望著窗外,像是被抽乾了生命,一動不動。

半夜時分,沈悠爬起來,麻痺的身體頓時被萬蟻蜂噬骨,劇痛無比。他掙扎著擰開電燈,耀眼的光線異常刺眼。片刻之後才適應,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躺在正中央。沈悠顫抖著手拿出來,細細摩擦,赫然發現內壁有一排細小的字,拼了許久,才知道那是“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沈悠握緊戒指,低頭,放聲慟聽。

一個星期之後,沈悠小心翼翼地揣著那枚戒指,叫人打造了相同款式的另一枚,內壁的字換成了“生生世世,悠纏軒戀”。站在旗軒的相片前面,他鄭重地將戒指套在左手無名指,起誓:旗軒,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會等你,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回來為止。

沈悠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時,大家都在詫異,他明顯地變了。冷然的臉上,張揚著堅定的信念,不留痕跡地與人拉開距離,獨自站在最頂層,盡職地扮演領導者的角色。

大家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老闆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戒指,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他何時結婚,玻璃心碎了一地。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人,堆成一團討論:“總裁夫人是個怎樣的人呢?她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一丁點緋聞都沒有的總裁大人閃電結婚?會不會是哪個大明星?還是……”

就這樣,大家一邊賣力工作,一邊猜測,自行想像這個從未露面的神秘的總裁夫人。

離開公司,沈悠一路飆回公寓。曾經與旗軒共同生活的家,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形單影隻。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還保持著旗軒示離開之前的樣子,一塵不染。近段時間,家裡的清潔工作全被沈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