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一下,北堂槿出去處理緊急事情,沒那麼快回來。”韓奕繼續說。
紫凌立刻抓住韓奕的手,著急害怕地說:“你保證不會趁機離開?”
“不會。”韓奕信誓旦旦。
“真的?”紫凌不敢相信。
“真的不會離開。”韓奕重複,再三保證。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約好第二天在公園見面。恰逢快要到你的生日,我捧著心愛的東西一大早等在那裡,心裡在想:你會選哪一件呢?我等了很久,始終不見你的身影。我也不敢離開,擔心你來了之後找不到我。強忍著害怕,我固執地等待,結果一整天你都沒來。第二天也沒來,第三天也是,第四天……連續幾天,都沒見到你。那時候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竟天天跑去等待。”
“最後,管家強拉著我離開,因為要回本家。我拍打著管家不肯離去,哭喊著說你一定會來的。沒人相信我,他們抱著我離開……之後的幾年,我在你生日前後的幾天偷偷跑回去,固執地想要見到你。第一年沒來,第二年還是沒來……第五年,依然沒有。”
“好像自那之後,我就開始做奇怪的夢。夢裡,你一直往前走,我在後面拼命追趕,喊你。你始終都不肯停下,連回頭也不願意,只留下一個越來越遠的背影……”
“旗軒,不要再莫明其妙地消失不見,好嗎?假如哪天你要離開了,告訴我,我會放開你。真的,相信我。”
韓奕心痛地無法呼吸,他溫柔地擦乾紫凌臉上的淚水,想道歉、懺悔,卻不知如何開始,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一句:“對不起。”
“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離開。”
為了這個承諾,韓奕在未來的六年,始終沒有離開北堂紫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
紫凌得到滿意的答覆,微微一笑,抵擋不住疲憊,昏昏入睡。一隻手緊緊抓著韓奕的手,不敢鬆懈。
韓奕見她沉睡,試圖將手拿出來,嘗試幾次仍無法移動半分,貿然抽出來又怕驚醒她。無奈之下,韓奕只好靜坐一旁,強忍著不適,耐心等待。
門外,北堂靠在牆壁,雖然不甘心,但也沒辦法。此時此刻,最適合陪伴在她身邊的人,只能是韓奕。
夜,靜悄悄地降臨。華燈高照,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宛如墜落紅塵的星星,一閃一爍,極為壯觀。
紫凌再次醒來時,韓奕已經趴在床側睡著了,北堂槿守在旁邊。她伸出手,欲叫醒韓奕,讓他到床上躺一下。才剛碰到就被大力揮開,韓奕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冷漠地說:“別碰我!”
紫凌詫異,雖然知道韓奕不喜歡別人的碰觸,討厭別人的接近,但那不是僅限於陌生人嗎?
韓奕神智清明之後,看到紫凌一臉受傷的望著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嘗試解釋:“那是條件反射,出於本能做出的反應。”也不等他們明白,走出病房,給彼此一個喘息的機會。
“槿,醫生怎麼說?”
“過度疲勞,承受過多的壓力,增重心臟的負荷,導致昏厥。”北堂槿如實回答,繼續說:“而且,你懷孕了,兩個多月。”
紫凌難以置信,懷孕?怎麼可能!呵呵,本想大笑三聲以示可笑,張嘴卻變成“嗚嗚”的哭泣。為什麼會這樣?紫凌收起慌亂,握緊拳頭冷靜思考。
“即刻啟程回本家,叫鬼醫回來。”
那天晚上,紫凌帶著韓奕連夜離開。自那夜開始,韓奕這個名字就被丟棄,正如紫凌所說,她知道的、接觸的人只有旗軒,不是任何人!
………………
驚慌失措
“砰——”門被人大力推開,正在交談的時瑞幾人紛紛停下,望向門口。沈悠怒紅著雙眼,氣沖沖地站在那裡,渾身散發出憤怒、焦慮,就像一頭暴躁的噴火龍,急需找個地方發洩鬱積於心的怒火。
秘書懦弱地縮在門口,哆嗦著說:“對不起,我已經告訴過他,你們在開會,不方便會客,可他硬闖進來。”
時瑞揮手退下可憐的秘書小姐,試圖安撫噴火龍,還沒開口,就聽到一聲怒喝:“旗軒在哪裡?”
時瑞不明所以,小心地回答:“我這裡並沒有這個人。”
“不要跟我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時瑞頓時認真謹慎起來,摒退其他人員,玩味地說:“不是在你那裡嗎?我們除了透過幾次電話之外,並沒有見過面。”
“之前還在,可這幾天不見蹤影,電話也打不通。我以為他生氣跑回時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