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們幹什麼了?”
“沒……什麼也沒幹……”下巴疼死了,“老闆!車!”
一輛計程車險險地擦了過去。蔣文生低聲咒罵了一句,一打方向盤,轉進了一條人群稀少的街道。街道夾在兩棟寫字樓中間,看樣子還不是正門,所以即便在下班的這個時間也人影寥寥。
“怎麼認識他的?”
我揉著下巴把醫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蔣文生靜靜地聽著,不做任何表態。我的小心肝不免有些忐忑,認真地強調,“就是這麼回事兒!老闆,我真沒騙您。”
蔣文生依舊不說話。
我也安靜著安靜著,到底低聲問:“老闆,您車裡有紙嗎?”
蔣文生終於賞賜了我一個看不出喜怒的眼神。指了指後座。
我拽過紙抽,狠狠地擤鼻涕。
“你跟他都說過什麼?說過你認識我嗎?”
我趕忙搖頭。“老闆,我是有職業素養的。我認識您的事,就連貓橋和小夜我都沒告訴。”
蔣文生又沉默了半響,突然發難:“你有沒有點廉恥,嗯?他大庭廣眾下的那麼摟著你,你也不掙脫?”
“我……”
“你還敢頂嘴!”
我說什麼了我!
“我問你,他摟著你是不是挺舒服?”
“不舒服……”
“不舒服你怎麼不早抽他?”蔣文生突然一把拽住我衣領把我扯到他面前。沒戴眼鏡的蔣文生看起來很年輕,大眼睛中還能看到小火苗在熱烈地燃燒。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總喜歡臉對著臉跟我說話,因為他不戴眼鏡看不清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誰的人?嗯?”蔣文生瞪著我。
他的眼睛怎麼就那麼好看呢?漆黑的瞳孔中有著我從未在任何人眼睛裡看到過的執著和認真——不!那不是一種偶然時的眼神,那是他眼睛的核心。我甚至覺得,那就是最接近他靈魂本質的東西。我忍不住伸手去摸……手腕突然被死死地攥住。
“我和你說話呢!你給我回答!”
“啊?您說什麼?”
“林小花……”蔣文生一字一句的,“你給我把褲子脫了!”
我大驚,“老闆……這是公共場合……”隨時都可能有人走過。
“行!”蔣文生乾脆地說,“想要面子是嗎?現在脫就是挨巴掌,回家我可有藤條收拾你。”
要臉還是要屁股,這是個問題!哈姆雷特在面對生與死的抉擇時,想必有過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