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有病!
“我只讓你做事……啪!你給我記住……啪!你是我的人!”
我鼻子一酸,眼淚又不爭氣地滑了出來。
“說!你是誰的人!”
我哽咽著,“我是老闆的人……”
“什麼老闆!重說!”
“……我是……你的人……”
蔣文生終於停手,把我抱住。我下意識地想掙開,他卻抱的越緊,還伸出一隻高貴的手去抹我臉上的眼淚。
“不哭了啊,乖!”
我垂著頭,不想看他。蔣文生俊美的臉孔好似一張京劇臉譜。當我害怕的時候,他繃著臉兇著。當我痛哭流涕的時候,他卻偏偏溫柔地笑了起來。
“小花乖!不疼了……”蔣文生把我的臉按到他的懷裡,一邊還不忘在我的傷處輕輕地揉著。“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人,我就放心了。”
蔣文生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吃什麼呢?”
我窩在蔣文生懷裡,身後是火辣辣的疼痛,鼻子前卻是這個男人迷人的氣息。
我的手撫在蔣文生的胸口上,在某一刻,我似乎洞察了他那有些孩子氣的小心思。他聽到我說“我是你的人”就很快的開心起來,他是不是還以為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跡,就算宣告了所有權?
我是你的人……那麼,蔣文生,你也是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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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名曰小耗子 。。。
“你到底想吃什麼?”蔣文生的樣子有些抓狂。
“那些粉絲蘑菇的有什麼好吃?還那麼貴!”我底氣不足地嘟囔著。
蔣文生瞪了我一眼。“韓餐日餐西餐湘菜川菜東北菜你都不吃。小貓小狗都比你好伺候!”
我無語凝噎。您這是什麼對比啊?小貓小狗要是也能像我這樣用兩條腿兒四處亂跑,還能思考會說話懂創作……它們不會比我好伺候的。
我拉拉蔣文生的袖子,“老闆,我想領您去一個地方?”
“說!”
在我的指揮下,蔣文生把車開進了老城區的美食一條街。老城區保有著這個城市五十年前的風貌,仿西式的低矮建築,有些狹窄的水泥道,騎腳踏車回家的人流,還有穿著小棉襖跑來跑去的狗狗。老舊的樓房和街道在夜色中透著H城獨有的味道。曾經一部收視率不低的電視劇就是在這取景拍攝的,名為《夜幕下的H城》。電視劇畢竟要忠實於故事和人物,而老城區最大的魅力除了旅遊觀光者照相機下的丁點異國情調外,就是各種各樣的小吃。
廉價而美味的小吃。
蔣文生運了好幾次氣,終於周折地在銀行旁邊找到了一個停車場。“離你說的地方有多遠?”
“不遠,從這條街左拐,穿過兩條街,再左拐,直走過五、六條街就到了。”
蔣文生繼續運氣,而後壯士斷腕般悲壯地說,“走吧。就當散步了。”
蔣文生向前走去,我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路面上的車流緩慢地前進著,人行道上的人流也格外擁擠。迎面走去的人不免挨挨擦擦的,蔣文生皺著眉,表情很是不爽。一副天使掉到泥潭裡的臭屁德行。
路過一家專賣店的時候,我看到落地玻璃窗裡面的一頂呢絨帽子。心中一動,硬把蔣文生拉了進去。
灰色的帽子扣在蔣文生的腦袋上,遠看有一股頹廢藝術家的氣息。但若再仔細看看那張表情嚴肅的臉,會不搭調的有些搞笑。蔣文生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什麼破爛東西?”
我抿嘴看著鏡子中的人,點頭鄭重道:“很帥!”最關鍵的是安全,能大大降低他被人認出來的機率。
蔣文生要伸手取下來。我拉住他的手,咬著嘴唇看著他。
蔣文生大概是內心鬥爭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哼”了一聲,從錢包裡套出一張卡,付賬。
從店裡走出來,我依舊落後小半步地跟著蔣文生,帽簷下表情有些僵硬的側臉被路燈的光芒打的稜角分明。看著那個被我故意斜斜地戴上的帽子,心情莫名地歡快起來。
“左轉?”
“啊?”
蔣文生微微側臉,眼睛戲謔地瞄著我:“我不介意你這麼一直看著我,可是你也偶爾看一下路應該怎麼走。”
我一怔,微微有些窘迫。我不是個容易害羞的人,這種陌生的情緒讓我有些困惑。
“那到底是不是在這左轉?”蔣文生有些不耐煩。
“哦,是!”我點頭。剛想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