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好吧,我只做一次,你們看清楚點。”

司徒特別虛心地點點頭,林遙就在一邊偷著樂。

樊雲娜走到門口,靜默了幾秒種,隨後開啟了房門。她說:“兇手是按響門鈴,以很正常的方式進來。見到兇手,死者非常驚訝,有點意外之喜。兇手跟死者相識,死者請他進去說話。”

說著,樊雲娜走到沙發前,回身,似乎請一個不存在的人坐下。

“死者準備了招待客人的水,或者是其他東西。隨後,因為什麼事暫時離開了客廳。”言罷,她的腳步緩而不斷地走進了廚房,開啟冰箱,“死者可能為兇手拿了些水果。看,從超市買回來的盒裝的草莓少了一半。”

說完,她拿著剩了一半的草莓回到客廳,“這個時候,安眠藥已經被摻進了死者的杯子。死者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喝了水,但是不多。因為死者在跟兇手交談。”這個時候,樊雲娜已經坐在沙發上,似乎面對著一個不存在的人。

“但是很快,死者發現了兇手有不良企圖。或者是,死者因為什麼事必須請兇手提前離開,兇手必定不肯走。這樣一來,兇手的目的就暴露了。死者有了警惕,兇手見勢不妙,便提前下手。他們開始廝打,從客廳到臥室。”

樊雲娜起身疾步奔進臥室,“死者用力推開兇手,並試圖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但是他摔倒了,額頭撞在衣櫃上。”

劉隊開啟帶來的數碼相機,裡面存著現場照片和屍體照片。其中一個,屍體的頭部,右側額角上的確有一塊淤青。看來,樊雲娜還有點斤兩。

樊雲娜的身體幾乎貼在櫃子上,她的時候不自然地扭到背後,真的很想那麼不存在的兇手已經把她控制住。

“兇手上前趁機壓住他。一回手摸到床頭上的檯燈,抓在手裡狠狠擊打了死者的頭部。”

然後呢?林遙仔細地看著樊雲娜。她半眯著眼睛,扭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前,“死者頭部被擊打,但是還保留一些神智。他驚恐地看著兇手,因為疼痛和眩暈,他腳步不穩,要摔倒的時候抱住了兇手的腰。兇手舉起手裡的兇器狠狠砸他的頭。他的頭頂被砸了幾下,徹底死亡。”

忽然,樊雲娜一個踉蹌跌倒在床邊,“他被兇手甩到了床上。他被剖屍,取出骨髓。”

“兇手在廚房裡找到容器,吃掉自己的戰利品。殺人的過程對兇手來說不重要,那只是他得到想要的東西的手段而已。他最在乎的是他的‘食物’,犯罪、屍體在兇手眼裡都如同虛設。兇手的邏輯思維很正常,他知道臨走前要清洗容器,擦掉兇器上的指紋。為了混淆警方的視線,他將水杯帶走了,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死者接待過一個客人。兇手將現場偽造成入室搶劫,弄亂了正臥室。這說明兇手有初步的反偵察知識。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兇器被隨手一丟。那一刻起,他是最大的贏家。”

樊雲娜最後一句落定,安安穩穩地看著三人。她的態度並非是等著這三個人表現出什麼興趣或是態度出來。只是單純的,結束工作後的一種示意。

劉隊自然不會多嘴說什麼。林遙已經被各種疑問纏住了思維,暫時騰不出時間發表看法。司徒嘛,這位輕輕地咂著舌,走到樊雲娜面前,說:“樊博士只作了一半的側寫吧?“

“對。我側寫的只是案發過程。“

“我看出來了。”司徒笑眯眯地說,“但是,咱倆之間的判斷,有一點點差距。”

“那是肯定的。“樊雲娜絲毫不驚訝地說,“你自己也說了,是野路子出身。你沒有接觸過犯罪心理畫像,也就沒辦法像我這樣搞出什麼推論過程和結果。”

“倒也不是這個原因。”司徒對她禮貌的藐視並不在意,“我這個野路子也做過跟你相似的事情。只是,我叫它‘再現案發過程’你們叫‘側寫’。當然了,出發點是一致的。這樣吧,今天我在專家面前獻獻醜。”

聞言,三人都愣住了。首先,林遙興趣十足!自家爺們臨場發揮做側寫,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劉隊長對這個黃正極力推薦的偵探更是抱著期待的心情;至於樊雲娜,看她驚愣後不屑的神情就知道,壓根沒把司徒當回事兒。

司徒說了,我是個門外漢,就有樣學樣,照著您的路子來。

司徒也走到門口,但是他沒有像樊雲娜一般開啟房門。他轉回身,面對著客廳:“死者為兇手開啟門,驚訝,好久沒見的人突然來訪。納悶之餘,請客人走進,落座。”

說著,司徒走到沙發前,看著沙發,忽然改變了話題,“案發當晚,我跟死者在一起喝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