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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了一教,施譯的教室正好就在五樓,從他這邊看過去,中間是一二教中隔開的四方庭院,對面就是二教,二教過去還有三教。雖然只有白來米遠,不過二三教對於施譯他們來說都是很遙遠的存在,就好像小屁孩和成年人的那種遙遠,嗯,就好像……自己和杜唐之間的那種遙遠。可是,自己和杜唐之間究竟有多遠呢?施譯迷糊了,心裡本能地抗拒一切有距離感的詞彙。他蔫蔫地收回視線,掃視了教室一圈,這才發現班級裡熱鬧了很多,大概來了有三分之二的人。他興致又略微高漲起來,對於新群體有種莫名的衝動。他興奮而又隱秘地觀察著班裡的每一個人,迅速在他們腦門上貼上標籤。

“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一個聽上去很乾淨斯文的聲音弱弱地問道。

施譯抬眸,唔,是個很白淨的小男生,鼻樑上架了副黑框眼鏡,躲在鏡片後面的眼鏡有些閃躲,似乎很羞怯。

黑框仔。施譯給他貼上標籤,點點頭,“坐吧。”而後大大咧咧甚至有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黑框仔,看他將書包塞進抽屜,掏出筆袋,筆記本,眼鏡盒,規規矩矩在桌子上擺好。或許是施譯圍觀的目光太過明目張膽,他的手有些哆嗦。

“我叫施譯,你叫什麼?”

“失憶?”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過頭去面對施譯,訝異地重複了一遍,尾音上揚,似是不信。

施譯好看的眉皺起來,掏出自己的本子,指著封面給他看,“喏,是這個施譯。”

“你的字好看。”他有些羨慕地誇道。

施譯似笑非笑看著他,有點兒意思啊,心裡這麼想著,嘴巴上卻催他,“你叫什麼?”

“林聞。”

哦,聽上去跟人一樣斯文。

這個時候,有個中年女人走進教室,長著一副班主任的標準長相,看樣子八成就是班主任沒跑了,於是教室裡就安靜下來,幾十雙眼睛巴巴地望著講臺上的她。

“同學們好。”她打個招呼。施譯又開始給她貼標籤,白,嚴肅,衣服搭配好醜,唔,還不如上次看見的杜唐的那個女朋友。想到這個女朋友,施譯的臉馬上就黑了。他可是一直沒忘造成他和杜唐冷戰的罪魁禍首,且內心早給她判了死刑,天天刀山火海滾一遍。

班主任在講臺上囉裡八嗦一大通,顛來倒去無非就是那些東西。施譯託著腮,手上轉著筆,百無聊賴,心想這些老師年年都念叨這些,也不嫌沒勁。接著眼珠子一轉,就看到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兩人一組搬著大捆的書走進教室。班主任說聲謝謝,指定每小組第一座的同學給本小組的同學派書。

班裡這才又有點動靜起來。

“你知道班主任的外號是什麼嗎?”林聞賊兮兮湊過來,一臉八卦的表情讓施譯覺得很好玩。

“叫什麼?”他佯裝感興趣,十分配合。

“鐵娘子。我哥說的,他今年剛直升高中部,初中的時候她教他語文,可嚴了。”

“哦,那誰是剛小平?”

“啊?”林聞顯然沒跟上施譯的腦回路,“什麼剛小平?”

“額……沒什麼。”施譯不願在這上面多囉嗦,他的機智與幽默只展現給懂的人,不懂的人他是懶得多廢話的,這種中二的性子簡直就是杜唐2。0版本,有過之無不及。

發書的間隙前排的兩個女生轉過身來自我介紹,一個叫白秀起,一個叫張超男。施譯覺得那個張超男的名字簡直又搞笑又彪悍,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充滿了一股子野心的氣息。

沿海的城市畢竟處在開放前沿,所以女孩子也都比較open。白秀起直接拿胳膊捅施譯,“哎,我在校門口有見過你哎,失憶仔。”

靠,失憶仔,還真是不客氣。

“哦,巧。”施譯趴在桌子上顯然興致缺缺,他現在腦子裡就反覆兩個字刷屏:放學。

白秀起和張超男互相對視一眼,捂著嘴呼呼呼地笑起來,“喂,今天送你來的是誰啊?你哥?很帥嘛,介紹一下?”

施譯無語,“那我是爸,我謝謝你們了!”

兩女同學大驚,“啊?那是你爸?不是吧?”

施譯撇撇嘴,“如假包換,不過他目前單身,你們有興趣做我後媽的話請直接和他聯絡。”

白秀起:“……”

張超男:“……”

林聞:“……”

“對……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揭你傷疤的,真的,你別生氣,你爸爸這麼帥,沒媽媽也……哦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白秀起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