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戀父和亂倫間隔如紙薄啊喂!
“喂,那我進去咯?”施譯攥緊了揹包帶,半側著身子,天翼附中幾個鍍金大字在他頭頂熠熠生輝。陽光有些晃得人睜不開眼,搞不懂為什麼學校一定要挑最熱的時候開學,而且還要軍訓,真是臥了個大槽。
杜唐看他一眼,沒多說話,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切!
施譯承認,這個語氣詞他是故意要發這麼大聲的,不然那人肯定頭也不回鑽進車裡直接就走了。每次都這樣,要真說沉默是金的話,自己家絕逼就是世界首富。
“還有事?”他頓住腳步,皺著眉,一雙黑色的眼睛帶著點詢問的味道。
“沒,也沒什麼。”腳尖百無聊賴地點著水泥地,手上攥著揹包帶子,低著頭看鞋面,腳上蹬著的正是是他新送的三葉草白色球鞋。
杜唐很顯然知道施譯在說謊,因此沒有馬上就走,耐心等了會兒(哼其實就兩三秒),見施譯還在原地磨磨唧唧,嘖了一聲,走到他旁邊,一手揉上施譯的頭髮,“給你三秒。”
施譯眨了下眼睛,飛快組織語言,“我今晚能不能回家住今天還沒有軍訓只是報名領書和班主任打個招呼就可以走的!”他一口氣說完,又狠提一口氣滯在胸腔,仰頭看著他。
他一愣,嘴角好像勾起輕微的一抹弧度,轉瞬即逝。“幾點?”
施譯還愣在他那罕見的微笑裡,糾結著剛才究竟是不是太陽太大中暑所導致的錯覺,因此微張著嘴,明顯不在狀態內,“啊?”他這樣本能地發了一個單音節的問句,問完覺得自己蠢斃了。
“我問幾點來接你放學?”
他的表情是鄙視,一定是鄙視!□裸的鄙視!施譯想鼓氣瞪他,但沒辦法,他現在滿心只有“他答應了”幾個字在反覆刷屏,高興還來不及呢,當即就破了功,傻咧著嘴笑道,“你等是我電話,我現在也不清楚。”
“還有什麼一次性說完。”
“沒有了,這回真的沒有了。”
他又是點點頭,只不過這次他的手停在施譯的肩上,替他整了整領口,才轉身走開。
“喂,杜唐!”施譯大聲喊了一聲,歪著腦袋想了一秒,“開車小心。”
他這一喊吸引了周圍很多人人的注意,可他自己的注意力卻全牽在那個背影上。
杜唐腳步一頓,沒轉過身,“叫爸爸。”
想得美。施譯腹誹了一句,然後就勾著唇角邁進了大門,腳上像按了彈簧,從背影看像是一跳一跳。
天翼附中是這個二線城市師資力量數一數二的初中,隸屬於當地學生口中“神一樣的高中”的天翼中學。很多家長削尖了腦袋要把孩子往這裡送,就為了將來能直升高中部。非市區的孩子要想就讀天翼,還得交一筆貴的讓人咂舌的贊助費,當然咯,天翼本身的學費也很離譜,交得起學費的孩子家裡都有點底子或背景,所以天翼附中也算是半個貴族學校吧。
施譯是自己考進來的,雖然他對校名很有怨念,因為和電信天翼3G重名了好嘛,不過小小少年心裡還是頗為自得,因為他可是作為內定實驗班學生被老師“挖角”過來的。這件事,雖然杜唐嘴上沒說什麼,但他破例抽了一個週末的時間(是的你沒看錯,他的週末是抽出來的……)陪施譯採購了一整天的學習生活用品,兩個人還去遊樂場玩了一圈,這讓施譯甚是滿意。
在一教區大廳看了分班,嗯,十七班。天翼一共有四個實驗班,從十五班排到十八班,三十人一班,算得上小班精英教學。
施譯比較點兒背,班裡男生分完四個四人寢室後,還剩下他一個人,是的,不要懷疑,寢室是按照姓名首字母來排的,很顯然他們班找不到S後面姓的男生了。所以當他進教室後,班裡早就按照四人寢室小團體瓜分好了地盤,嘰嘰喳喳聊得好不熱鬧,他只好一個人找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當然,單人活動也挺符合施譯的性子。坐定以後他就開始腦補今晚回去該怎麼和杜唐開口。他和杜唐已經冷戰了一週了,雖說這冷戰吧,很有點他自己一廂情願的味道。人杜唐才不管你冷戰熱戰,反正你不主動找他,他就幾乎不會主動來找你說話。所以鬧到今天這種讓施譯很鬱悶的局面,是很有點他自己自討苦吃的味道的。
施譯就這麼一手托腮,一手搭在桌沿,眼睛隨意掃著窗外,腦子裡亂七八糟想著關於杜唐的一切,還有上次被他撞見的疑似未來後母的女人,絲毫沒有把教室裡的動靜當一回事。
他們年級十八個班的教室滿滿當當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