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事件的細節。後來是警察盤問他事發前跟林溪幹了什麼,有無爭執。許輝身心俱疲,不管什麼問題一律回答:沒有。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從外面叩響了,有個女警走進來趴在刑警隊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刑警隊長神色微微一變,皺眉思考一會,吐出兩個字:“謀殺?”
女警滿臉凝重地點點頭:“那貨車司機的剎車被人動過手腳。”
許輝聽到‘謀殺’這倆字時太陽穴的神經突然一跳。那女警帶上門出去,刑警隊長把筆錄遞到許輝面前,說:“簽字,簽完字就可以回去了。”
簽完字,許輝渾渾噩噩地走出警局,此時他腦袋裡亂作一團毫無思緒。就在他不知道該往哪去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許輝的反應慢了半拍,好大會才意識到面前的人是顧國泰。可顧國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顧國泰上上下下把許輝打量一遍,直到確定他毫髮無傷才舒了口氣,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分外疲憊地說:“擔心死我了。”
話音未落,‘啪’一聲脆響迴盪在空曠的街道。許輝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眼睛裡佈滿疲倦的紅血絲,他看著顧國泰問:“為什麼?”
62、第六十二章 誤會
顧國泰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好大會才反應過來。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傷口,偏頭吐出口血沫子。凌晨的街道有種說不出的安靜,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靜到能借著從警局裡透出的微弱燈光看清對方沉下去的臉色。
許輝略微垂著頭,視線僵直地停在某處,長途飛行後的疲憊在這一刻傾囊而至,他努力挺直肩膀,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麼糟。就這樣僵持許久,許輝疲倦地嘆口氣:“收手吧顧國泰,別再繼續錯下去了。你讓我親眼看著唐路聲死,親眼看著林溪出車禍差點被撞死。你還記得親眼看著瓦斯爆炸燃成熊熊火海但又束手無策的心情嗎?”
這是許輝第一次提起這件事,顧國泰只覺得體內血氣翻動,牽動嘴角的傷口又痛又癢。他突然想抽根菸,上下其手翻遍全身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出門太急又忙了一天,哪來得及裝煙?
許輝轉身就走,卻被顧國泰從後面使勁扣住肩膀。顧國泰下了狠勁把許輝的身體擰過來跟自己面對面,一臉焦躁道:“你他媽認定是我了?證據呢?!媽叉警察辦案都要審完才敢定案,他媽的你什麼也沒問就確定是我了?!”
許輝抬頭冷冷地看著顧國泰,伸手就要推開他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卻被顧國泰反手握住。許輝用力甩了幾下沒甩開,冷聲道:“放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夠了顧國泰!”
顧國泰非但沒放手,反而更加狂妄地‘呸’了口唾沫:“輝子你別用這招激我,我想了很久總算想明白一件事。兩個人要想停止爭吵,沒必要非得分出輸贏,只要一個先住口就好了。”話音剛落,顧國泰一隻手製住許輝的手,另外一隻手扣住許輝的腰,趁許輝沒反應過來扛起人就朝車子走去。
許輝的手自由了二話不說一陣亂揮,顧國泰跟打了麻藥般一聲不吭,他不顧胡亂掙扎的許輝,拉開後車門就把人丟進去,隨後麻利地壓上去。把車門一鎖,車鑰匙隨意丟到前面。兩個人粗重的呼吸回蕩在密閉的車子裡,由於停車的地方很暗,車裡一片漆黑。許輝一陣亂蹬踢在顧國泰腰側,顧國泰吃痛悶哼一聲,終於拿開了捂著許輝嘴的手。
“你他媽的顧國泰……唔!……”嘴被狠狠堵住,顧國泰的舌頭幾近暴虐地在許輝嘴裡翻攪,使勁掃過他的上顎,隨後纏住舌尖可勁吮吸。顧國泰心裡就一個想法:我不能讓他的嘴有機會說話,媽的不然聽了又上火!
許輝不知道自己的手在顧國泰背上頭上拍了多少下,直到彼此嘴裡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顧國泰才肯放過他。幾乎是瞬間,顧國泰就被許輝一腳從後座上踹下去。
顧國泰躺在狹小的空間裡喘著粗氣笑,許輝挺身坐起來整理自己被扯的凌亂的上衣。歇過氣來,許輝冷聲道:“開門。”這倆字沒有形象地傳達主人此時的態度,卻多了幾分曖昧不明的沙啞。
顧國泰在黑暗裡抬眼看著許輝,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他想許輝一定很生氣很憤怒。顧國泰這倆字說的擲地有聲:“不開。”似乎猜到許輝要衝他發飆,顧國泰接著說道:“既然不信任我,讓我開門幹嘛?”
許輝要不是強壓著體內的怒氣,肺都能被氣炸了。他抬腳就往下踹,一點不留情面地踹顧國泰大腿上。顧國泰疼的抽氣,卻沒有躲閃。等許輝發洩夠了坐那裡不住喘氣,顧國泰才粗聲粗氣地問:“出氣了嗎?乾脆我脫了衣服讓你打吧,怎麼著都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