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真是美好非常,威廉斯頓滿足地輕嘆出一口氣。
他這樣在縮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杯一杯地輕酌著紅酒,順便一邊思考艾白路斯的反應。
艾白路斯這樣的反應其實也是無可厚非的,他本來就對他不怎樣,人總會記住最傷痛的地方,然後儘量避免再次受到傷害的本能吧。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所以艾白路斯的反應是很正常的。
儘管威廉斯頓努力用這種方法說服自己,但還是沒有辦法除去心中的不舒服和一剎那間湧現的獠獰。
他沒有喜歡過誰,也沒有這樣趕上對別人好。從來只有別人巴結的,沒有他低頭的份──除了父親。
可是艾白路斯是誰啊?在威廉斯頓眼中不過只是比較特別的玩意,至今他也沒搞懂為甚麼突然就衝口而出那樣說了呢?要是時間能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這樣說。幸好艾白路斯逃跑了,沒有聽到他接下來的說話。
這樣想著,威廉斯頓又鬆了一口氣。要是讓到別人知道他居然對一個僕人動心,那是多大的笑話啊。不用他自殺了,流言足夠讓到蓋爾華特家丟架。
可是威廉斯頓想到艾白路斯細緻地為他準備好一切,又覺得心中暖暖的。自小他就被父親訓練著獨立,母親又早逝,甚麼家庭溫暖他通通沒有感受過。每天城堡內只有自己,還有被父親派來照顧自己的僕人,而他的父親就流連於各種事務﹑女人,甚至連保羅也比他來得親近父親……
現在他在艾白路斯的身上,居然感受到家的感覺……
這種感覺連父親也給不到他……
威廉斯頓回味著早上看到沐浴在陽光下的艾白路斯,不能否認真是非常迷人的。尤其那透透的襯衣下的腰枝,芙蓉弱柳一般的好滋味,威廉斯頓還記得自己昨晚是怎樣彎了他的腿,然後狠狠地他溫暖而緊緻的體內衝撞著,把他弄得緊咬著下唇,卻怎麼也阻止不到呻吟的洩出。
這樣想著,威廉斯頓就有點想找艾白路斯,發洩一下獸慾。但剛站起來,邁出了一步,他又想到艾白路斯的正因為自己而不舒服中。
「唉…只好放你一馬了。」威廉斯頓嘆了一口氣,看著身下的小帳篷,摸摸下巴便繼續往前走。
艾白路斯不是說已經留好了一缸水給自己麼,只好靠自己的五手指了。
這是便宜了他呢……威廉斯頓不懷好意地想著。
在客房內的艾白路斯不知道自己剛逃過了一劫,還一直安撫著胃部不適的感覺,那種撐著撐著,想吐與不能吐之間折騰得艾白路斯難受極了。
他發誓以後就算威廉斯頓說甚麼,他也不要全部聽他的了──或者可以聽一部分,陽奉陰違?
這樣想艾白路斯又樂觀起來,不過對於未來他還是覺得無望至極……
重新出發(一)
艾白路斯不知不覺間睡著了,身體上的疲憊遠遠不及精神上的倦怠。他以為在這種惡劣居住的環境中會睡不了,但事實上他沒花多少時間就讓到自己睡著了。在睡前的一刻,他想:幸好跟少爺告了假……
他揉著依然痠軟的腰,胃內的食物已經消化完了,而現在卻出現空虛的感覺。艾白路斯往窗外一看,頓時嚇得跳下床,匆匆地奔走出去。
還以為現在是下午呢!居然已經晚上了,也不知威廉斯頓少爺會怎麼的暴躁了。不過很奇怪地威廉斯頓少爺居然沒有叫醒自己?這是體諒自己‘辛苦’嗎?但下一秒艾白路斯就為到自己幼稚的想法嗤笑了一聲。那個叫威廉斯頓的,永遠是不懂‘體諒’這個字是怎麼拚的!
艾白路斯腦中在胡思亂想,但腳步卻沒有半點凝滯,很快便三步拚二步間衝到樓下,只見一屋內開著電燈,可是他前前後後再處找過了,沒有威廉斯頓少爺的蹤影!
奇怪了,他去哪了?會不會肚子餓離開了?
一個個疑問浮現,但很快他便否決了這個想法,才七時呢,那有這麼快餓的。貴族家那個不是八時多才開始吃飯,然後吃一個多小時也是正常的?
心中抱著懷疑,艾白路斯還是冷靜地從冰箱內拿出食材開始煮食。食物並不算多,艾白路斯酌量的想著菜式,儘量豐富了色﹑香﹑味。
慢慢地簡化版的菜式烹調完成,艾白路斯想著怎麼保溫呢?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威廉斯頓少爺,還是他回來了而自己不知道?
艾白路斯又再翻找過一次,依然不見人影。他開始懷疑威廉斯頓少爺已經離開了,畢竟這只是他一處的住宿,正常來說應該要回主宅了。
他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