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疼,要是威廉斯頓少爺先回去了,那自己是不是要留在這處等他回來接自己?之前說好是去梅度森家接他的,可是現在他都跟梅蘭裡鬧翻了,怎麼可能再次回去?
但一直住在這處也不是甚麼事兒。至少艾白路斯還沒有厚臉皮到有得到威廉斯頓的應允便一直使用這一間別墅。果然還是要找處地方住吧?雖然也沒有多少天就要被接去蓋爾華特家了吧?
艾白路斯有點猶豫不定,一口一口地把自己的食物吃光。再看一下時鐘,已經晚上九時多。這下子艾白路斯可以確定威廉斯頓不會回來吃晚飯了,把食物直接全數倒進垃圾桶,簡單地清洗了一下碗盤,再打好結把垃圾拿出來放在廚房門口。之後艾白路斯看著空洞洞的冰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鐘點工何時才會上門收拾,就這樣吧。
他提著垃圾走到鞋櫃面前,果然車匙還在。艾白路斯隨手拿過車匙塞在鞋袋內,在門口想了一會兒沒有遺下甚麼後,腳頂著門把屋子內的燈光都關掉。腳一縮,大門關上。一剎那間別墅回覆寧靜,只有偶爾的鳥類拍動翅膀的聲音。
確定沒有遺漏的艾白路斯提著垃圾一轉身,猛地被一個人影嚇了一跳。他面無表情,表面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悄然探到身後的口袋內──他有槍。這人可以毫無警覺地接近他,恐怕不好對付……
「艾白先生。」來者沒有察覺艾白路斯的敵意,或許察覺到也沒有在意,只是恭敬地鞠躬,然後傳達威廉斯頓少爺的吩咐:「少爺臨時被召回本家進行任務,因此在未來一段日子中未能照顧到艾白先生。希望艾白先生可以體諒。少爺也吩咐過艾白先生可以隨意地走動,待到時機成熟後,少爺會親自來接回艾白先生。」
時機成熟,我還果子成熟咧。艾白路斯在心中吐槽。但臉上依然一派冷然地點點頭。
來的人仔細地觀察艾白路斯的表情,發現他真的不在意後才退後了一步,小聲地說了一聲:「保重。」然後艾白路斯的眼一眨,瞬間便不見了他的身影!
艾白路斯此時出了一身冷汗,這人的功夫要是是敵非友,恐怕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無聲無息地消失,讓到他想到某島國內的某種特產……
不過威廉斯頓沒空?這也好,他臉上露出一點輕鬆,心中更是鬆了大大的一口氣。不是說他沒良心甚麼,而是他真的不想趕著湊著去當人家的男//寵。
但艾白路斯就要改變一下計劃,原本想要在旅館借住幾天,現在倒是可以安生一段時間了。畢竟可以動到威廉斯頓的頭上,那事情必定簡單不了。看來英國現在也不怎麼安全?
艾白路斯習慣性地想到了梅蘭裡,不知父親會不會受到波及。但及後他又嘲諷地扯起嘴角,恐怕人家根本不想見到他了吧…他這個恥辱的證明。
勾起苦澀的笑容,艾白路斯直接走到車庫內啟動了車輛。
黑色的車子無聲地滑進了黑夜,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
艾白路斯也不知道自己想去那處,要是他會吸菸,他真想衝進商店內買一打煙狠狠地吸個夠。可惜自小受良好教育的他,別說煙,連賭也不會……
往市區直奔,一路上風馳電掣,幸好郊區內人煙稀少,艾白路斯才沒有收到任何一張告票。
快要進入市區時,艾白路斯慢慢放緩了車速。
倫敦,其實是一個古典與現化結合起來的城市。一路上泰晤士河上點綴著一串串耀眼的燈光,映著在河面上片片潾光。黑夜上有著閒暇的旅人在河上撐竿輕蕩,輕輕的河面飄起了優美的歌聲。
艾白路斯在路邊找了一個位置停泊著,安靜地聽著那飄浮的歌聲,思緒也開始散發起來。
自小他便在倫敦內生活,可是這樣的美景卻是他第一次見到的。以前一直忙碌學習,渴求得到父親的注視,這樣的生活讓到他都錯過了甚麼?艾白路斯有點茫然,他從來不知道泰晤士河原來是這樣的美麗,彷佛黑夜給了它生命,一下子活過來了。
五光十色的都市區,人們的夜生活正是開始的時間。黑夜的上空依然隱隱地飄著濃霧,阻撓了月光跳動的步伐。
這就是倫敦,著名的霧都,一個他住了二十多年卻在這一刻才看得‘清楚的’地方。
夜裡一些少女嘻嘻哈哈地三五成群玩鬧著,她們身上穿著短小而不合身的背心,露出了肚臍,自以為風情萬種地向著路人拋媚眼。沒有半點做作,只有爽朗和自然。修長的美腿包裹在迷你的牛仔褲,即使在寒風凜冽的日子中,依然像過著夏天一樣清涼。
……艾白路斯實在有點佩服,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