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與水遞給他。亮一郎坐在起居室的長椅子上,一口氣把水喝光,並在休息片刻之後站起來,不知為何拉上了窗邊的窗簾。
「亮一郎少爺,這樣屋內會變暗的。」
「因為隔壁的寡婦會走來走去啊。」
家中並沒有什麼羞於見人的東西。德馬歪頭問:
「話說她提到一年到頭都開花的山茶,是不是把其他的花錯看成山茶了?」
千枝詢問時,亮一郎斷然表示「沒有一年到頭都開的山茶」。
「你在意那位漂亮的寡婦?」
「才不是呢!但她似乎很想知道的樣子。」
亮一郎「嗯哼」地應了一聲:
「說不定是看錯了……我認為世界上並沒有如那位寡婦所說的花。」
「為什麼呢?」
「她不是說了『一年到頭都開放』嗎?我沒看過一年到頭都開放的花,也沒聽說過。先不提這件事,你喜歡亮一點嗎?」
聽到對方詢問,德馬便回答「嗯」。亮一郎咧嘴笑答「我覺得暗一點比較好」,然後抓住德馬的手腕,把嘴唇湊到他耳邊低語:「我餓了。」
「廚房還沒整理完……今天晚上要去外面吃嗎?」
「從白天起我就一直沒吃到東西,頭都快暈了。」
「我記得您白天就吃過便當的握飯糰了,那樣不夠嗎?」
對方把德馬帶到餐桌旁,讓他俯靠在桌邊,疊住上半身似地壓在他身上。感覺到後頸熱烈的呼吸與解開和服褲裙綁繩的手指,德馬總算明白亮一郎意欲何為。
「您、您要做什麼?」
對方毫無疑問地是要在這種地方向他求歡,德馬慌張起來。
「給我吃好吃的東西吧。」
聽到情人沙啞的聲音,德馬全身的面板都發麻似地顫抖。褲裙啪沙掉在木頭地板上。
「那麼請到二樓的寢室去吧,被窩也搬到那兒去了。」
「我等不下去了。」
亮一郎把手指從德馬的和服前襟伸進去,拉開兜襠布的結。
「請您住手。」
抗議無效。亮一郎將德馬的和服捲到背上,並以濡溼的手指碰觸對方暴露出來的臀部,隱密之處被輕輕撬開,背脊一陣顫抖。明明覺得不可以在這種地方做,身體被碰觸還是感到喜悅。花芯抬起頭震顫著,彷彿殷切期待被疼愛,德馬緊咬住嘴唇,拼命忍耐著不讓聲音流洩出來。
「叫出聲音來。」
亮一郎在他耳邊低語,然後用右手悄悄把德馬的中心包在掌中。
「煉瓦牆很結實,聲音不會傳出去的。我們再也不用顧慮鄰居了,你就盡情叫吧。」
之前租的長屋只靠一片牆壁分隔。關於德馬在兩人交歡時拼命壓抑不發出聲音,亮一郎是知道的。
「就是為了這點才搬家的。別顧慮,讓我盡情聽你可愛的叫聲吧。」
全身染上櫻花色的德馬,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是……」
……亮一郎在德馬身體裡高潮了兩次。德馬拒絕了對方想要幫忙的提議,悄悄在廚房一角做事後清理。那張桌子是今後吃飯用的吧?想到以後吃飯時可能都會憶起今日的交歡,德馬獨自在羞恥感中掙扎著。
整好身上和服回到起居室,只見亮一郎倒在長椅子上打著瞌睡,應該是拉著沉重的車走了好多路,累了。看到凌亂襯衫下殘留歡愛餘韻的的胸口,他感到盡情貪求愛情的身體中心似乎又再度發熱。
德馬坐下,雙膝放在亮一郎頭邊,專心凝視他的睡臉。他偶爾動起嘴角,好像在吃什麼東西似的,惹人憐愛。德馬握住對方從椅子上無力垂下的手,輕輕抵在臉頰上,腦中只浮現「心愛的」這樣的字眼,心愛的、心愛的人……
聽到桑葉「喵嗚」的叫聲從窗子的另一頭傳來,德馬輕輕放開手,走到外頭,眼前是染成茜草色的天空及長長的影子。桑葉變成貓的樣子,在樹根上又「喵嗚」叫了一次。
他抱起它,輕輕在它耳邊說「辛苦了」。把貓藏進和服的袖子裡後,桑葉就一骨碌變成老鼠般大的鬼。
桑葉從袖子下面微微探出頭來,紅色的舌頭在嘴邊舔了一口。
「西洋的精怪籠罩著深厚的詛咒與怨念,相當美味,而且它似乎殺死過兩個人哦。」
應該不是單純迷路跑出來的,似乎是相當惡質的幽靈。
「小少爺似乎相當受吾輩歡迎啊。」
德馬嘆了口氣。亮一郎曾對他說「不要為我驅使鬼」,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