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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形。

拇指擦過去,指腹上立刻染上一絲殷紅,寧冉就生生把他給咬成這樣了。

陳躍笑著暗罵一聲,這小子真狠。

(四十一)

陳躍到達目的地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後,車駛進大門,清幽小路兩側樹影扶疏,窗開著,夜風中真正草木清香。

路邊坪燈亮著,遠遠就看見楊君巖的別墅門口高大的鳳凰木,半樹紅雲,草坪上碎紅落了一地。

樹下站著兩人,前邊是劉郴,正不安地張望,楊君巖神色自若地站在他身後。

陳躍冷笑一下,劉郴訊息倒是得的早,要不是犯怵,這欺軟怕硬的混賬也不會提早在這等著他。

車停穩,劉郴迎上前殷勤的拉開車門,討好地叫了聲,“陳躍。”

陳躍跨下車,只當沒看到他,目光越過他看一眼楊君巖,又看向路邊,“你這的鳳凰木,怎麼這個月份開花?”

把劉郴晾在那,楊君巖笑意溫潤,“今年說來奇怪,從四、五月那季之後,這幾棵鳳凰木竟然第二次開花了,我原本以為是上個月那一陣天氣持續晴熱,現在看來應該是為貴客盈門。”

兩個人並排向著別墅大門走去,劉郴被他們扔在身後,陳躍手搭上楊君巖的肩膀,用劉郴也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記得小時候奶奶家那棵,樹上的果子,她老人家就怕咱哥倆給塞嘴裡。”

楊君巖的母親是陳躍祖父母家的阿姨,曾經照顧陳躍的祖母的晚年,劉郴不把楊君巖放眼裡,無非是欺負他出身不算好。但陳躍一家都知道楊君巖有本事,否則陳遷也不會把他放在劉郴身邊看著他。

小時候,陳躍也只是偶爾去祖母家才能見到楊君巖,還未必能玩到一處,他祖母去世後,兩人再沒見過幾次,但此時對他敘舊依然敘的熱絡,楊君巖也配合的自然。

在客廳坐著閒聊,關於劉郴犯的事陳躍硬是一個字沒提,目光都不曾轉向他的方向。把他放在砧板上,但那一刀遲遲不落下去,這大半夜的,劉郴被晾在一邊想插嘴又插不上,坐立不安。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陳躍突然轉頭上下打量他一陣,“聽說你最近辦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劉郴立刻面色鐵青,不等他回答,陳躍又笑了聲,聲音十足威懾,“聽說你想出國是嗎?”

楊君巖低頭笑而不語,劉郴登時急了,坐得離陳躍近了一步,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哥,親哥,你跟姐夫說說,我除了點頭YES搖頭NO就認不得幾個英文了,讓我出去整天跟鬼佬打交道,不是讓我活生生地當聾子嗎?再說,我這不是還有一個公司嗎?生意做的好好的,哪能說走就走。”

時鐘已經敲過零點,陳躍仰頭呵地笑了聲,身體前傾,手中的菸頭在菸灰缸裡一下摁滅,“好,那現在就說說你的公司,說說你手上這筆,做的很好的生意。”

他唇角笑意仍存,但逼視著劉郴的眼神,是毫不隱藏的凌厲……

陳躍離開的第三天,寧冉乾脆把小丁帶回家幾乎加了整夜的班,後天就要提交方案了,施工圖上還要修改,有些細部施工方法很新,光靠說小丁未必明白,只有他一邊拿筆畫草圖,小丁一邊對著螢幕修改電子圖紙,天快亮的時候,看著小丁最後一下按下存檔熱鍵,寧冉長吁一口氣。

第二天他到的晚,剛走進辦公室不久,合作這次方案的一位設計師沒敲門就衝進來,隨後把門關的嚴嚴實實。

看著他著急上火的模樣,寧冉有幾分疑惑。

沒等他問,那人壓低聲音急匆匆的開口,“知道嗎?出事了。”

(四十二)

寧冉一陣茫然,那同事又說,“我們向招標方提供的資格預審申請書涉嫌造假。”

心裡咯噔一下,“哪一條?”他立刻問。

“專案經理在三年內無質量、安全、以及相關不良行為。”

“黃經理不是沒有?”寧冉現在聽到專案經理四個字頭皮就發麻。

“不僅有,還隱瞞安全事故,這次事都壞他一人身上了。”

“兩年前他還在別家公司的時候,有一個地級市的酒店工地出事故死了人。行內這回事你大概明白,那幾年關於工程安全事故的監管沒現在這樣嚴,一旦工地出事故,施工單位和專案負責人都會跟家屬私了,多給點賠償,只要和家屬達成賠償協議,人出事了錢也賠了,對上邊都是囫圇過去,他當時在的是一家小公司,這說穿了就是瞞報安全事故,所以,這事,咱們公司高層也是半點不知。”

“追究他們當時是不是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