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從來不跟著摻和。”
說完,他重重哎了一口氣,“我剛才打電話給大哥,今天來人的事他也是半點訊息沒聽到。”
陳躍又吸一口煙,陳飛的意思他明白,這次的事對方為了把陳遷牽扯出來已經無所不用其極,現在火都燒到了他這,對方做了多足的功夫就不用說了。要是對方得逞,他也躲不過牽連,最壞的結果,一場牢獄之災或許免不了。
他笑了下,又是往常那樣玩世不恭的笑,他不怎麼害怕,大概這就是了無牽掛的好處,生在這樣的家庭,從出生他擁有的就比別人多,為他大哥辦事到今天他也沒後悔,吃了多少甜頭就得擔多大的責任,他心裡清楚著。
但他忽而想到寧冉,從上次那房的竣工驗收後,他兩月沒見過寧冉了,如果他們到現在還沒分開,陳躍不知道自己的心情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無牽無掛。
兩個月,六十天,他們漸行漸遠。
但他想到那雙眼睛,還是會心疼。
一支菸抽完,陳躍把菸頭用力摁滅,瞟陳飛一眼,“該幹嘛幹嘛去。”
陳飛手忽而搭上他的肩,“別擔心,上邊也有上邊的打算,有些牌不到最後是不會亮的,我看現在也差不多了。”
陳躍倏然轉頭看向陳飛,陳飛的面色已經不是他一貫的溫和,雖然神色平常,但是眉眼間的肅殺之氣沒什麼遮掩,他頓時明白陳飛的話,軍方,半天,他才開口,“這話大哥什麼時候說的?”
陳飛笑一下,沒回答,陳躍頭偏到一側,眉頭再次緊皺,別說他大哥陳遷這次鐵腕,上邊那位簡直是瘋了,說得不好聽點就是魚死網破前的困獸之鬥,而他們的勝算有多少。
不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他大哥這邊被逼得緊,卻只是這次風波的冰山一角,上面那個明年上位的決心何等激進,成則王敗則寇,站在同一條隊上的人只能跟那位同生共死。
真的沒有其他選擇嗎?陳躍突然想起什麼,目光再次落在陳飛臉上,“大哥為什麼不去見見瞿墨雲?”
陳飛無奈地笑下,“瞿墨雲那派這次把自己摘的很乾淨,這個不說,就當年他跟大哥割袍斷義那勁,有什麼可指望。”
陳躍不置一詞,當晚他回了東部的別墅,關於他個人財產的清算,有些東西與其等刀真懸到他頭上的時候砸在手裡,不如現在拿出來交給陳飛還能派上點用場,不是他悲觀,今天的訊問有第一次,他知道很快就會有第二次,而真正讓他覺得前途兇險的是陳飛最後說的底牌。
(一一零)
晚上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當中。陳躍剛走進別墅客廳,他留在這的兩個阿姨一起站在那,只叫了一聲陳先生,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像是有話要說,又不好開口。
陳躍停下腳步,“有事?”
其中一個想了下,還是開門見山,“陳先生……我老家那邊出了點事,得回去看看,好一陣就不會過來了,我想……辭工。”
另外一個顯然也是同樣的意思,沒等她也找個藉口,陳躍爽快笑笑,“知道了,你們等等。”
他上樓,再下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個厚厚的信封扔在茶几上,兩個阿姨各自拿起來看了下里面的金額,連聲道謝。
陳躍笑了聲,自己上了樓,他不常回別墅,兩個阿姨拿的錢比平常的家政多一倍,要乾的就是在這給他看房子和一週兩次到瑞城做做清潔,這兩人裡面其中一個是從老宅跟過來的,跟老宅那邊的人還有聯絡也在情理之中,必然是聽到了什麼訊息才急著離開。
樹倒猢猻散,樹沒倒,猢猻就散了。
他這次回來是取些舊物,臥室牆壁上還掛著生日那天寧冉給他的畫像,陳躍取下來看了好半天才裝進箱子裡,當時的晏晏笑語還依稀在耳邊,他們倆,已經是另外一幅光景。
從別墅收出去的東西只裝滿一個紙箱,他把紙箱放進汽車的後備箱,最後關燈的時候,空蕩蕩的客廳有種人去樓空的蕭索。
幾天後的上午,他去陳飛的辦公室,把一個厚厚的檔案袋交到陳飛手上,陳飛開啟看了一眼,立刻大驚,“你這是幹嘛?”
陳躍哈哈笑聲,“你就當我賭,等這坎過去,從我這拿走多少,得加倍給我還回來,我指著這錢娶媳婦。”
陳飛當然知道不是,陳躍怎麼會輕易清算自己的財產,必然是預感不祥,趁著還能處理的時候處理出去,這是給他們在緊要關頭派用場的。但兄弟之間也不用那些虛禮,他們本來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遷上面那筆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