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現在還沒補上,他其實,和陳躍有同樣的打算。
最後,抬頭看著陳躍,“你自己現在怎麼辦?”
陳躍還是那樣爽朗的笑,“還有一房一車,夠了,只要人在,以後想要什麼得不來?”
陳飛最後把檔案袋封好口子,很斯文的人嘴裡竟罵了聲,“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比我有錢。”
陳躍笑笑,目光轉向窗外的時候,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晦暗,瑞城的兩處他也委託處理了,那兒有他最不好的回憶,最後留下的是寧冉給他設計的那套,裝修完後晾了兩個月,他昨天晚上搬進去了。
幾個月前,他曾打算最後帶著寧冉一同入住,愛巢,寧冉親手搭建。
所以他覺得自己走在裡面的每一步都近乎自虐,在他任何一個靜得下來的時刻回憶還是洶湧如潮,幾乎每一段線條,每一個方寸,都凝結了寧冉的心血。
物是,人非,但真正意識到前途兇險,陳躍才開始慶幸寧冉沒有跟在他身邊目睹這一切。
再次見到寧冉,是幾天後的一個下午,這天是陳飛的生日,家裡這一陣悽風苦雨,陳躍她二嫂乾脆在他們公司附近的一家酒樓定了桌飯,讓大家聚聚。
陳躍到得不算早,走進酒樓大堂,向領位報了包房的名字,大堂里人不少,跟著領位一路往裡走,目光掠過靠牆一側的卡座時,他的眼神定定滯留那個方向,像是再也離不開。
坐在面向他位置的人也怔怔看著他,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撞,目光膠著糾纏,陳躍不知道鈍重的衝擊力是來自那雙眼睛還是寧冉整個人,瘦得太厲害,寧冉坐在那,看見他後身體似乎有些僵硬,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V領薄衫,以前陳躍見他穿過,很合身,但現在卻是松落落掛在肩上似的。
面容清癯,眼睛顯得格外亮。
兩個月,六十多天,他再見他,像是隔了一世。
順著寧冉的目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