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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腳,也只管砍了去,要是喜歡臣的臉呢,就連頭一起砍了吧,”

“說的什麼傻話!”他怒道,“你這是在跟朕置氣麼。”

“臣不敢。”

他凝然端看我。

“那天的事,你想問什麼,朕統統都可以告訴你,只別再說這些糟踐自己的話了。”

“那天的事臣沒有什麼想問的了。”

“真的沒有?”

“沒有,陛下是天子,有誰膽敢探究陛下之所為呢。”

他睫毛輕顫。

“你還想要什麼,告訴朕,衛淳山上了摺子要將你移除衛氏,朕已經駁回了,不用擔心,有朕在他不能動你。過兩年朕就尋個由頭下旨將衛尚高貶為庶民,這般你將能夠名正言順的繼承衛氏一切。”

“請陛下答應衛大人的請求吧。”

“什麼?”

“請陛下準了摺子,臣不願再當衛家的人了。”

“你……”

“衛淳山本就不是臣的親生父親,臣也早過了需要人照顧的年齡,如果皇上無事吩咐,能不能恩准臣回家裡修養,臣的妻子快要臨盆了,心中不安。”

“你放心,朕已經派了太醫去周府,至於衛家的事,你還是再考慮一下,畢竟……”

“臣的妻子現在怎麼樣了?”我毫無顧忌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似乎一忍再忍般的回答:

“聽太醫說沒什麼大礙,你安心在這裡等著就是。”

我想起那一晚昏迷前聽到的女人尖叫聲,本如死灰般的心忽然悸動了一下。

“臣想回去看看,還請陛下恩准臣離開此處。”

“朕對你說了她沒事就是沒事,你是在質疑朕的話嗎!”

“是,”我靜靜看著他,“臣現在對陛下說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

這種忤逆的話他聽了震驚也不過轉瞬即逝,馬上就冷靜下來。

“趙玉燻臨死之前到底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他說自己曾得到過陛下的真心,而我得到的不過是贗品罷了。”

魏光澈的表情不明所以的有了鬆懈。

“你是為了他這話而生氣嗎?”

“臣沒有生氣,”我搖了搖頭,“臣年少氣盛時自己跳進了這場賭局,想靠著陛下翻盤自己原本毫無希望的人生,眼下不過是願賭服輸。”

曾經的我有著自己也未料到的心高氣傲,他那般輕易的示好於我,令我誤以為就算死,至少可以在這一場與帝王的風月中佔於上風。我高估了自己的堅忍,也低估了他對權利的執著。

“你怎知道自己輸了。”他再也無法忍受似的上前抱住我,我亦沒有推開他。他的下顎摩挲著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落下輕輕一吻。

“那晚確是氣急了,雖說是原本計劃好的,可若你沒在夢中喊出顧氏的名字,我也不會將話說成那樣。”他扳過我下巴,又在我唇上印了一吻,“你真的怕我死嗎,嗯?”

在我心中,那個叫魏光澈的人還不如死了,總比眼下變成陌生得令人連厭惡都無法產生的崇元帝要好的多。

“為什麼趙玉燻是特別的呢?”我忽然問出了口。

“什麼特別,不是告訴過你嗎,當初朕會留著他不過是因為還有用。”

“他對你那麼死心塌地,一早就將所有底牌都攤開了吧,還有什麼價值呢。”

“崔丞相大概直到死時都未曾料到,留著忽蘭血液的趙玉燻會是你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我又說。

魏光澈鬆開手走到窗前,那窗欞上雕著與景不協的朵朵桃夭。

“朕初遇趙玉燻的時候,他還完全是個孩子,無大恨,也無大愛。為了得到這把龍椅朕付出了很多,當時朝中不穩,每天都要為了國事殫精竭慮,下朝到後宮去,見到的又是那些世家選送上來為了平衡勢力的女子,寵愛誰冷落誰根本與朕自己的喜好無關。一開始,趙玉燻也不過是這層層環節裡的一部分罷了,可時間久了,朕竟然覺得他可愛。”他隨手拂起窗臺上的一片落葉,“雖然他也不是朕自己主動去選的,可是怎麼說呢……”他嘆了口氣,將落葉擲到窗外,“朕內心大概是有過動搖的,最終卻還是沒給他留活路,眼下再說這些也無益。”

“臣也是不能不死的人嗎?”我問他。

他看著我,雙瞳如秋日湖面一般寧靜。

“一開始的計劃應該是讓臣看著陛下您中箭,用臣的反應來消除一直藏身周府的探子心中疑慮,這樣他就會將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