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作為。至少整個大曜皇朝落在他手中,比在我執政期間要好一些。
這些年,新帝也確實做出了一些比較可喜的政績,但我知道,這其中有著青陽很大一部分功勞,青陽對於新帝來說,就如同當年對於身為太子的我來說一樣,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但是如今,青陽居然說辭官就辭官,新帝不準,他便玩失蹤,這實在是……太沒有責任心了。
我對這樣的青陽感到失望。
因為這件事,我整天情緒都不太好,還差點跟一位挑三揀四的顧客起了爭執。
阿灼是最瞭解我的人,當下賠著笑臉將那位顧客打發走了,然後跑到我身邊蹲著,小心翼翼地看我的臉色。
我拿鞋子踢了踢他:“蹲著幹嘛?”
阿灼道:“澹哥,你要是不開心,就拿我出氣好了,別跟客人過不去,客人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這個道理我也懂,但脾氣上來了也不是我自己能夠控制的。
不過聽阿灼這麼一說,我心中的悶氣也消了大半,擰了擰他的耳朵道:“起來罷,蹲那兒像什麼樣子,快招呼客人去。”
阿灼見我心情好轉,於是笑嘻嘻地“哎”了一聲,便又一溜煙跑了。
回頭時我才發現,阿空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我。
對於阿空,我卻不能像對待阿灼那般隨便,於是問道:“有事?”
他拿了竹炭在地上寫:“你不開心?”
連他都來關心我了,看來我的情緒掩藏功力實在不怎麼樣。
我默默反省了一下,然後對他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會就過去了。”
阿空沉默了片刻,又寫:“如果……有個人負了你,你還能原諒他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答道:“如果有人負了我,剛開始我或許會傷心難過,但是很快我就會忘記他的,不會讓他影響我以後的生活。”
阿空聽了這話,整個肩膀突然耷拉了下來,似乎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我正納悶自己又哪裡戳到他的傷心事了,此時老闆帶了箇中年婦女走過來,笑眯眯地道:“小澹吶,好事到了。”
我迷惘道:“什麼好事?”
“王鞋匠家的閨女看上你了。”老闆指了指他身後的婦女道,“這不,才過完年便託了媒婆說親來了。”
“……?”我有些懵,不知道這突然砸下來的桃花運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對女人沒有太特別的想法,從小到大,所接觸的不是像母后和紅葉那樣強勢的女人,便是一些唯唯諾諾連頭都不敢抬的宮女。
逃出宮之後雖然增長了不少見識,但也沒有對身邊的女性有過太多的想法。
更何況,我長這麼大,唯一喜歡過的人還是個男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像正常男人那樣過結婚生子的生活。
但既然對方都已經託了媒人來說親了,出於禮數,我總得去見見那位姑娘。
這一日下午,王家姑娘約我在鎮外半山腰的亭子裡見面。
阿灼一直很興奮地想跟我一起去,但是我沒答應,擺脫了他的糾纏,單身赴約。
到了亭子裡,我才發現這姑娘我見過,有陣子經常來麵館裡吃麵,點單的時候總是紅著一張臉,不敢抬頭看我。
當時我還納悶,吃碗麵而已,有什麼好害羞的……卻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與姑娘相處,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坐著相顧無言。
眼看著夕陽快要落山了,姑娘終於羞答答地開了口:“那個……關於咱倆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了想,道:“其實我還沒什麼想法。”
姑娘有些急了:“沒什麼想法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覺得你不好,”我安慰她道,“其實你長得挺漂亮的,脾氣又溫順。”
“那為什麼……”
“問題在我自己身上,”我斟酌了片刻,繼續道,“我還有個兄弟,叫阿灼,你或許見過。”
姑娘點了點頭,看著我,等我繼續說下去。
我接著道:“我那位兄弟,雖非親生兄弟,但我倆的感情,卻比親兄弟還親。他為了我,犧牲了很多,也吃了很多苦,所以,我不能只顧著自己,而放任他不管。”
姑娘迷惘地看著我:“你與他的兄弟關係,跟咱倆的事有什麼關係?”
我搖了搖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