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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語鋒一轉,道,“不過……你既不肯與我們合作,這解藥……必要你付出些代價。”

長陵求的解藥,早已喜悅地難以言表,聞此,也不推脫,道,“殿下要我做些什麼?”

子寒悠悠一笑,道,“到時候,你自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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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微涼,吹拂著零星落葉簌簌作響。

瑾之叫子翊幫忙搬了張藤椅在河邊躺著,月華下白衣勝雪,飄逸出塵。

子翊懷中粉雕玉琢的一隻小手輕輕拍上了瑾之陷入靜謐月色下的臉,孩子露出一張漂亮粉嫩的臉,口中吱吱呀呀。

子翊剛想伸手攔住,卻看見瑾之閉上的雙眼已經睜開,伸出一隻手抓住那隻在自己臉上肆虐的小手,放在唇邊似真似假地咬了一口,笑得恬淡美極。

子翊鬆了口氣,也在他身邊的草地坐下,逗弄著懷中的孩子。

瑾之看著他眉眼柔和,似是連眉梢也染了不少笑意,不由也開口笑道,“不想,這也算因禍得福了吧。”

子翊看著懷中孩子眉間一抹熟悉至極的紅痕,不由俯身吻了吻,惹得懷中孩子咯吱直笑。他也笑道,“這話,對極。”

任誰也沒能想到,傾城病重之中產下的嬰兒,居然正是子卿的轉世。

瑾之看著他,又道,“既然是傾城病時所懷,我看還需觀察些時日。”

子翊也是心有餘悸,看著懷中的孩子,轉而想到已經快不能離塌的傾城。雖然這些時日有瑾之的藥物勉強吊命,但這病來得又狠又急,傾城依舊終日嘔血,瑾之也是束手無策。

想來,也只能是嘆息紅顏薄命,聽天由命了。

瑾之伸手攏了攏披散下來的長髮,驀然開口,“子翊。”

子翊正想的出神,被他一喚,忙問道,“怎麼了?”

瑾之半邊臉隱在青絲下,看不真切,“你有沒有聽過人間這樣一句話?‘自古美人同名將,人生不許見白頭’……”

子翊哪裡聽過,聽他語調悲涼,竟有一種人之將死的意味,不由道,“你在那亂想什麼!什麼不許見白頭……你要等到白頭也要幾千幾萬年!更何況,我大哥三千年修行在天界也不過九牛一毛,你一個修行不過一千有餘的小地仙,又在胡亂傷感個什麼!”

瑾之吊著眼睛看他,道,“我說的是傾城,你想哪去了!”

子翊也跟著有些沉悶,道,“我還以為,自己的出現大概能幫她打破這一世輪迴的詛咒。”

瑾之寬慰道,“這些都是註定了的。人世輪迴,豈是你想改便能改的?就算改了,這逆天之罪,你能但當得起?”

子翊想說“能”,但看了看瑾之瞬間封凍住一般的神情,把話嚥了下去,道,“怎麼了?”

瑾之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子翊又推他一下,道,“到底怎麼了?”

“傾城不是忽然染病的。”瑾之覺得自己說出每一個字都艱難無比,但他還是咬牙道,“是被人下毒的!”

子翊大驚,忙道,“這是怎麼回事?!”

瑾之咬牙,“我一直覺得事有古怪。髒藄之毒雖不算罕見,但病者多為長年流亡者或山間隱民,因為長年累月誤食不潔,最終導致病發。以傾城養尊處優的情形來看,這很明顯絕不可能!”

子翊沉聲,“那能是誰?又怎麼辦到?”

瑾之道,“可能是天后。”

子翊道,“你有何證據?”

瑾之俏臉更白,聲音逐漸放低,道,“那一隅病民,三百年前恰是大殿下管轄之域。”

子翊試問,“是大哥?”

瑾之搖首,“他擅自這麼做斷無道理,大概還是天后的主意。”

子翊想起那個端坐九重的女子,不由咬牙道,“她就是想給我一個教訓,讓我不要擅自妄圖帶子卿離開!否則……子卿的下場會更慘。她居然拿傾城來脅迫我!她居然拿父皇最愛的女人和子卿的性命來威脅我!”

瑾之靜靜地看著他收緊臂膀,勒得懷中孩子疼地直哭喊。

子翊道,“明日宴席後,我要去見父皇!我要帶他來見傾城!”

瑾之忙喝,“你不要太沖動!萬一被天后的人伺機聽到,你覺得傾城和子卿還能活嗎?!”

子翊面有痛苦之色,“我不能讓傾城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如今我若還是不聞不問,傾城便是白白被天后折磨了七百年之久!”

瑾之一字一頓道,“你若執意如此,才是讓傾城七百年輾轉之苦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