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著臉,也被折騰怕了,最後還是把腥稠的奶當藥灌下。
是夜。“冷。好冷。”弄清水夜夜難安,神情憔悴很多,抱著冷冰冰的被子,渾渾噩噩念著。
睡在同屋的易風自然聽的一清二楚,無奈只能將屋內的火盆燒的更旺。十月的天氣,滿屋火盆,是個健康人都受不了。汗水順著易風爽朗的臉頰留下,穿著汗溼的單衣坐在床邊,他握著弄清水冰涼的手,內裡煩躁不堪。秦文不在,他也不懂醫理,世間懂男子懷孕的更是稀奇,也不知往日看的普通女子懷孕醫術到底有沒有用,他更是不敢保證弄清水會不會平安產下孩子。孩子從哪生?該怎麼生?全是一頭霧水。
“冷,我……好冷。”迷迷糊糊中弄清水緊緊抓牢手裡的溫度,像是救命的孤葉,好溫暖。身體像是要結冰似的,肚子也漲漲的難受。弄清水難耐的吐息,呻吟。抓著熱源往自己身上貼,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清水,醒醒,清水。”易風搖晃著呻吟越發沉重的弄清水,渡過再多的內力都是枉然,弄清水沒有溫度的身子照樣冰冷。“清水,我去燒熱水。”
被抓著得手還是沒有鬆懈,弄清水大力的拉扯,導致易風不得不歪斜著身體,衣服被拉扯露出半邊肩頭。易風不得已,乾脆脫掉鞋子,躺在床上,一把將弄清水擁擠懷裡。大汗淋漓的身子觸碰到冰涼如水的身體,舒適的涼意忍不住又將人抱的更緊,貼的更深。
被溫暖的熱氣環繞,弄清水漸漸清醒,雖說抱著‘暖爐’,寒氣入體豈是如此簡單。待自己徹底清醒發現躺在易風懷裡,被人像女人樣摟著,當即大怒,一腳踹在易風小腿肚。
易風吃痛,手下一鬆,懷裡的人就掙脫滾緊床內,盯著野獸的警惕眼神直直射來。易風無奈嘆息道“你一直叫冷,我才會抱著你。”
弄清水滿目紅光,憤懣的眼神沒有懷疑,卻露著絲絲猶疑和尷尬。嘴上繼續冷冽強勢道“下去。”
“今夜是陰月,秦文的藥吃完了。你堅持的住?”易風擔心不言於表,坐在床上不動。
弄清水看著他慢慢緩下目光,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身體叫囂著得寒氣又開始作孽。冷的手腳都開始僵硬,肚子裡孩子堅持不住,早開始亂動抗拒。捂著被子手腳硬如冰石,弄清水顫抖著身子,額頭上冷汗猛冒,哆哆嗦嗦的嘴唇竟開始變的烏紫。
午夜來臨,陰月寒氣甚重,易風也管不了弄清水是不是還要掙扎,愣是將人摟在懷裡。冷涼的身子比剛才還冷,彷彿要結冰似的。
不知抗拒多久,弄清水終是熬不住寒氣折磨,他感覺自己內臟都快結冰了。易風渡過來的內力如同九牛一毛,根本不頂用。最後咬牙下定決心,伸著哆嗦的手開始剝易風衣服。起先易風以為他是覺得不夠暖和,自己自覺地脫掉上衣,滾燙的面板貼著弄清水是舒服很多,但這遠遠不夠,沒有藥物幫助,遇上陰月光靠這些弄清水是挨不過去的。
弄清水閉了閉眼,脫掉自己的衣物,被子下光裸無疑。這下再看出不對,易風就是傻子。
“清水,你……你要幹什麼?”
“易風,可記得……陰月那日我們……做了……什麼?”弄清水抬眼看他清亮的眸子帶著朦朧的水汽,妖異的桃花眼好似一步小心就會讓人陷下去。
易風內裡火熱,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一股熱流猛向下腹竄去,對弄清水的念想早在那次不歡而散的談論下明白。現在說這個簡直是挑戰他的極限。
“你瘋了?”易風止住他伸向自己下身的手,將那隻冰涼的手緊緊扣在褲縫邊緣。
“陰月七殺……至陰,寒……氣入……體,只能……只能與……男子……交合。”弄清水蒼白的臉帶著微微不甘,漂亮的淚痣被擋在長長睫毛掩蓋下的陰影中,像是要擋下他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屈辱。
良久的沉默下,弄清水幾乎快成冰塊,才淡淡開口道“你不是……喜歡……我嗎。”
被人一語道破心思,易風沒有感覺尷尬什麼的,只是平淡敘述“但我不想趁人之危。”
又沉默好一會兒,弄清水笑了笑,道“既然……要負……責,就……負責到底吧。”
易風猛地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弄清水,張大嘴半晌沒找到合適的詞。
弄清水又往他懷裡擠了擠,迫於肚子太大,上身挨著,下身又遠了;下身挨著,上身又冷。不滿蠕動的人抬眼看還在發愣的人,委屈的口氣帶著嘆息“我冷。”
回神,易風難捱地將人按在懷裡,咬牙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