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好言笑著說。
“哎,你這小夥子,都告訴你多少次了。懷孕的人不能這樣馬虎,你得把令夫人帶來,我好好把把脈啊,諱疾忌醫,不好,不好。”見著又是孤身前來的易風,大夫苦口婆心又是搖頭,又是嘮叨。手上還是依言抓藥。
“他不愛出門,我也略懂醫術,不礙事。”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懷孕是件大事,怎麼能如此輕率。將來臨盆有你們好受的。”
老大夫忙著抓藥,易風坐在木椅上耐心聽老大夫嘮叨。突然跑進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粗布麻衣,臉上還掛著刀上,他捂著流血的額頭大叫“大夫,止血啊。”
老大夫放下手裡的藥材,看了看他額頭的傷,對徒弟說“又跟人打架了?不礙事,腦袋沒洞,死不了。小雪,你給他包紮下。”
“大夫,你這什麼話。死不了也是傷啊。”漢子不滿意大夫的輕視,囔囔道。
“怕傷就不要三天兩頭跟人打架啊。大牛,你再這麼混下去,媳婦都娶不著,看你這麼傳遞香火,到時候,就不是和外人打,是被你娘打死。”大夫繼續抓藥。
“嘖,娶不到又怎麼樣。老子也去霜影教整個男人,照樣傳遞香火。”叫大牛的漢子滿嘴胡說著,坐在旁邊的易風捏著老大夫醫書的手下意識一緊。
老大夫更是怒不可遏,一本書就砸去,怒斥“胡說八道什麼,這男人這麼可能生孩子。”
“大夫,你常年住在這小鎮,當然不知道江湖的事。現在滿江湖都傳遍了,魔教霜影,男人亦能生子。五大門派現在到處追查教主弄清水下落呢。”
“男人生子,有背天理。”旁邊看病的人聽著,忍不住說。
“好在魔教已除,哪個什麼弄清水的得力屬下秦右使也死了。張狂不了,等五大門派抓住弄清水,說是要當著武林人面處死。到時候還可以去看看,天下第一美人是什麼樣,懷孕的男人跟女人有什麼不同。”大牛怪笑著。
老大夫忍不住又一本書砸來,不過這次是砸在大牛傷口上,疼的他哇哇直叫。“男人有什麼看頭,真有本事,找個活幹,娶房媳婦回來啊。”
易風忍了又忍,沒有開口說話,待到老大夫抓好藥,再次囑咐他“下次記得帶媳婦來看,不看怎麼知道小孩怎麼樣。”
易風好言謝過後離開,心想連這裡都被是非汙染,他更是不能帶清水出來。秦文是否死了的事,他也不敢現在告訴清水。畢竟只是傳言,不可斷定。現在告訴清水只是妄加煩惱。不過,秦文不在,清水接生的事,到底怎麼辦。
一路心事重重,外界都是將弄清水當怪物看,早知如此,現在親耳聽在耳裡,又是另一回事,難受的發緊。待易風回來的時候,天已將黑。將物品放在桌上,看桌上未動的飯菜,心裡不好預感。趕緊敲弄清水緊閉著的門“清水?”
沒有回答,通常快到劉媽來的時候,弄清水都會鎖上門,關在屋內,待人走後才出來用飯。易風推了推鎖上的門,又叫了聲“清水?你睡著了嗎?”
這次易風聽見些微痛苦的呻吟,心下一急,又忙問“清水,你怎麼了?”
依舊沒有回答。易風再不管顧忌,一腳踢開房門,才看到弄清水側躺在床上,滿臉汗水。貼著黑髮,狼狽不堪,蹙緊眉頭時重時輕的喘息。身子想蜷曲著,卻又因為肚子太大,而難耐的捂著。
“清水,你怎麼樣了?”易風拉過他的手把脈,心裡暗自捏了把汗,如常渡過些內力才平息弄清水肚子焦躁的疼痛感。
“你再休息會,我去煎藥來。”待易風煎好藥回來時,弄清水已經睡著,緊閉著眼,眉頭也不見鬆懈。估計是折騰久了,累的受不住。易風放下藥,又轉身回去熬米粥。
至這日後,易風更是留心弄清水屋內,幾次夜半時,聽見弄清水不尋常的喘息,闖進來才發現,這人又被孩子折騰。
剛開始弄清水還很抗拒,每次易風焦急站在門外問,都得不到回答。每次都是踢門而入,到後來,易風乾脆連門也不修,直接搬著睡塌住進弄清水屋子。
陰月
“又抽筋了?”易風擦掉弄清水汗溼的額頭,幫他捏著腿,堅硬的肌肉抽搐像石頭般硬,燭光下,弄清水消瘦的臉慘白如紙。裹著厚棉被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
天氣逐漸陰涼,寒氣纏繞,弄清水每晚泡澡也止不住冰冷來襲,無論蓋幾床棉被,也沒有一絲溫度。易風焦急難安,每日讓劉媽燉補品,也不見起色。還專門買了只剛下崽的母羊,每天讓弄清水必須喝羊奶,儘管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