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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傳聞,臥龍山莊少莊主是練武奇才,武功天下第一。以前呆在霜影教深居淺出,關於易風的印象全留在小時候看著自己有些發呆的愣小子。從未交手,也不知道是否真如傳言一樣厲害。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易風的內力就像無底洞似的,每次治療趨毒,都毫不吝嗇渡給自己。
遇到刺客應對如行雲流水,敏捷非凡。如若沒有自己,或許爆發力更強大。這幾日,看他舞劍,招式並不像臥龍山莊流傳的清華劍,自認熟識百家劍法,也看不出易風招式。怪異而致命,每招都具有壓制性,力道,速度控制自如。不得不想讓人拍手稱好。
“清水,清水……”
“恩?”弄清水放下書,回神時,易風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什麼事?”
“想什麼,都想出神了?”
“沒什麼。你剛說什麼?”
“我說快到正午了,太陽大,回屋坐吧。”七月的太陽,灼熱猛烈,雖說弄清水由於寒氣的原因,不怕熱,也不適合久坐。弄清水明白此中道理,依言進到內屋,況且劉媽也快來了,夏季本就衣著單薄,他更不想讓人看自己像看怪物。
沒有江湖紛爭,沒有刺客光臨,或是日子太過安逸,兩人都顯得有些過於放鬆,還真像鄉下小兩口。這日易風將弄清水屋裡被子拿到院子裡曬,弄清水無聊地靠站在門邊,打趣道“你這樣子,誰看的出是臥龍山莊少莊主。”
“呵呵,這樣不也挺好。”易風拍打著被子,劉媽說這樣曬過被子蓋著會更暖和,舒適。
一段時間的相處,弄清水對待易風也不如開始般冷淡,畢竟人心是肉長的,一個人天天在自己眼跟前跑前跑後,無微不至的照顧,都是會感動的。而且當日之事,也不能算易風□他,當時不若低頭,他估計也只有被寒氣冰凍致死。他弄清水不是小心眼男人,輸得起。
“像個鄉下漢子,倒也適合你。”
易風專心曬被子,一時口快道“那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話一出口,易風便後悔了,他轉頭去看弄清水,鐵青著臉,笑容被隱去,冷冷的,又像當初剛見那會,不近人情的冷淡。
誰也沒說話,易風原以為弄清水會大罵,或是說什麼‘我不是女人’之類的話。不想,人看了他幾眼,什麼也沒說就轉身回屋,關著的門聲就像雷打似的驚醒易風。
呆愣半晌,易風嘆息著繼續曬被子。一輩子太過漫長,弄清水又怎會……真是這段時間過的太過風平浪靜嗎?更可悲的是,在易風心底,竟然想著這樣一輩子真的很好,很滿足。
夏季轉秋,枯黃落葉被風一吹,像墜落的蝴蝶般,落的滿院都是。帶著秋的蕭涼,弄清水笑的時候更少了。至那日一時‘口不擇言’後,弄清水又恢復他的冷清,疏離。大家對那日之事閉口不提,雖和平日差不多,總感覺剛拉近的距離又被隔上幾層山。
弄清水的肚子越來越大,單薄衣物已經遮不住,好在入秋,弄清水又怕冷,早早就裹上貂毛外袍,倒也不怎麼看清肚子,常人看去也挺多是位漂亮而發福的男人。
三月過去,秦文還是沒有絲毫訊息,弄清水嘴裡不掛記,易風心裡卻清楚他的擔心,長日來弄清水習慣望著窗子的習慣,易風又怎會不知,他是期待著秦文能平安找到他。只是按當日的情況,秦文凶多吉少。
最近天越來越冷,易風去鎮上買禦寒衣物,小鎮偏僻,傳言訊息什麼的也比其他地方緩慢的多。如往常一樣,易風去老大夫醫館取些安胎補氣血的藥物,老大夫老遠看見易風就樂呵呵道“小夥子,又為媳婦取藥來了。”
易風笑而不反駁,按他和弄清水的關係來說,算媳婦不為過吧。只是弄清水若是知道,又該皺眉黑臉。這樣想著,易風心裡竟是得了什麼寶似的,愉悅高興。
關於前段時間的‘一輩子’,他也仔細想過。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將一人念在心裡十幾年,甚至超越恨,是種很微妙的存在。先前,可以算是簡單‘記掛’,發生懷孕這事,就簡單不起來了。更別說最近朝夕相處幾個月,對著懷著自己孩子的人幾個月,不動容是不可能的。弄清水那麼個大美人,脾氣也不像想象中的壞。甚至比一些千金小姐好照顧多了,或許都是男人的原因,弄清水既不嬌柔,又不小氣。說什麼是什麼,吃東西,喝藥什麼都配合。偶爾兩人對上幾句,過兩日便好,不似女人偏要哄著,供著。雖然煮飯洗衣什麼都不會,大家都是男人一樣。這麼想,還一準一個好‘妻子’。
“大夫,勞煩你再開點補氣的藥材,最近他看上起沒什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