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巫靈,帶著苗青葉飛身離開。
“你沒事吧?”白鳳若上前去扶巫靈。
“沒事。”巫靈卻兀自呆了起來。
“秦央沒死?我們去通知善緣方丈,一定要把秦央救出來。”白鳳若轉身正要走。
“白姑娘先行一步,巫某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巫靈轉身便不見,白鳳若知道這巫靈脾性一直很怪,所以也就一個人先行朝少林寺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章
此夜無風,只餘蟲鳴;月已東昇,是一輪滿月。
靈鷲住在風波客棧的天字一號房,而今門前站了個身影,自那身影的四周散發出一種異香,饒是苗青葉武功不弱,也中了這香,沉沉的睡去。
巫靈推開門,靈鷲仍舊在擦拭他的長刀。
“秦央未死,你打算何時再殺人。”巫靈開門見山。
“隨時。”靈鷲也答的痛快。
“若秦央因你而死,你可還會殺人?”巫靈帶了逼迫,可在靈鷲面前仍舊毫無用處。
“我不會讓他死,我會讓他受盡折磨之後——再死。”靈鷲仍舊低垂著頭,擦拭著他的長刀,仿若那是他的情人。
“你有了新歡,便是秦央死與不死,都不能影響你會不會殺人。秦央武功盡失,又中了穿腸毒藥,被你關在那種地方,早就死了。”巫靈去看靈鷲,這人依舊冰冷毫無人情。
“他說他若死了,你一定不會再殺人。看來是他料錯了,你與他,不過是一正一邪。”巫靈說完這話轉身出了屋,最後送給靈鷲一句話:“還有,他不是不去救你,他原以為你已經死了,你被關的第十年,他才知道你並未死。”
靈鷲已經將他的蒼鷲刀擦拭完畢,月光自未關起的窗戶打進,月光正巧將蒼鷲刀籠罩進去。
屋外的蛐蛐聲叫喚個不停,自十二月份他離開雪山,到而今已是初秋的季節。
他的蒼鷲刀本沒有刀鞘,他出了雪山到了中原,尋了個匠鬼為自己的蒼鷲刀打造了一把黑金刀鞘。
他對著月華將長刀入鞘,走出屋外,沿著客棧的長廊走到盡頭。一路路而過的客房,客人們都已經熟睡,可聽到輕微的鼾聲,偶爾會聽到雷響般的鼻鼾。
再往前去,就是進入一樓的木梯,靠近木梯有個客房,從裡面發出交歡的旖旎情聲,竟是一對男人。靈鷲腳步頓了頓,聽到自那房客裡傳來一聲輕輕的呻吟呼喚。
『我們走吧』
『去哪兒?』
聲音進入沉默,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久久沒有回答。
靈鷲側目去看那房門,臥在手心的刀似乎變的沉重起來。
『浪跡天涯。』屋中沉默的人開口。
靈鷲下了樓,到了客棧的馬廄裡挑了一匹腳力好的烏馬,他提刀跨身上馬,揚長而去。
今夜月圓,直掛東方。月,自那被夜色籠罩進去的一襲黑色的後方到達前方,自東方到西方。
『你要什麼?』他們兩人之間的江湖已面目全非,他已無年華,而他仍舊年少如舊。在江湖的洪流中,他們彼此間卻始終對立,不曾改變過。
秦央在他一次次的屠殺之後,問他所要何物。而他也始終不能明瞭,秦央所要之物是何。
那日秦央到雪山之上,人已老青春不再。可仍舊帶著佛者的慈悲,對他笑著說道,他以一人之命來換取他靈鷲不要再殺人。
秦央想死,靈鷲怎會就如他所願讓他死。這一十二年,他的仇恨積累的已經太大,大到最後離開雪山卻覺得江湖螻蟻,都不再重要。
靈鷲突然忘了,他曾經是為何要去殺戮,他是基於什麼理由才會痛恨江湖所有的人。他甚至忘了,那個秦央曾在他心中有著怎樣的存在,他已將所有的仇恨轉移到那名叫秦央的人身上。
他已不老不死,可為何仍舊心帶仇恨?為何心中總是充滿不快?他想要的他已經忘記是何物,只是他如今快馬加鞭的趕往雪山,他不許秦央就如此死去。
為何在雪山上,秦央你如一個老人般蹣跚而來?為何你已老,還是如此的像是佛祖坐下的弟子,仍舊對天下慈悲為懷,卻始終都將他靈鷲當做唯一一個噬人的魔?
天地風雲,總是在無時無刻的變幻。當初秦央踏山涉水來到雪山,不是要與他靈鷲長相廝守,只是為了用自己的命換來他的不再殺戮。
雪山總是凡人無法觸及的世界,在蒼茫的世界中,雪山尖總是被飄蕩的白雲遮住。靈鷲裹緊身上的衣袍,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