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替你討回來……”
拓跋燁連忙道:“我不要他還,你趕快放了他,然後忘記他吧!”
楚忘笑一聲:“債不討回來,怎麼忘?”
拓跋燁催促:“那你趕快要他半條命啊!”
然後好早點送走他。
楚忘轉過身,深深看著他:“不急……得由他至親至愛的人下手……就像你一樣……”
拓跋燁不由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很是忐忑期待地問:“那……那之後,你會喜歡我吧?”
“是愛是恨,皆是情難自禁,身不由已……但我可以保證,會一生留在這北魏皇宮,陪你直到你死,或者我死。”
拓跋燁長舒一口氣。
他想那麼長的漫漫時光,姓蕭的離開,而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不怕他不喜歡自己。
他想到這裡,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好,皮還算緊實。
應該……耗得起吧?
不行,自己還得多多保養,多多鑽研,多多……嗯,勾引。
拓跋燁拉住他的手,目光遊移:“其實……我……我也可以……咳,入畫。”
楚忘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神柔軟。
“你以後……不要找他一起畫了。瞧他那麼不情不願的樣子,找我吧,我會很配合的。”
楚忘輕聲道:“你真是傻透了……無藥可救。”
拓跋燁反駁道:“哪有,太醫說好好療養,按時喝藥,我會慢慢恢復記憶的。”
楚忘垂下眼:“是麼?”
拓跋燁湊過去,試探著輕輕吻住他的唇,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可不是。”
楚忘向後躲了躲,卻被拓跋燁按住後腦勺。
吻不由加深了。
拓跋燁的唇火熱,不像那人的,冷冰冰,滑膩膩,像條蟄伏的斑斕毒蛇。
而他中了蛇毒,藥石罔醫,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唯一的解藥,大概就是捏住蛇的七寸,再用蛇毒,以毒攻毒。
他不會殺了那條蛇,但他會拔了蛇的毒牙,看它吐著猩紅的舌,柔軟的身子無力地擺動著,然後垂到地上。
跟著他一樣,藥石罔醫,奄奄一息。
楚忘終究側開了頭,躲開了輕吻。
拓跋燁不是解毒的人,他也捨不得讓他解毒。
蛇毒太甚,傷己傷人。
他應該跟二十年前一樣,愛一個女人,生一個孩子,而不是在這裡,跟自己徒勞無功地糾纏。
拓跋燁並不放棄,窮追不捨地再次湊上唇去。
他從喉嚨裡發出不甚清晰的嗚咽聲:“我要找一個更好的畫師……那個蕭墨,真不將我放在眼裡。”
楚忘這次沒有躲閃,由著他吻著。
良久唇分,楚忘哄著他回了思政殿。
大殿中檀香清淡,紗幔輕擺。
拓跋燁拉著楚忘吃早點。
幾碟精緻的點心,兩碗山藥五珍粥。
拓跋燁嘴裡吃著粥,眼卻一直斜看著楚忘,像是一不留神,對方就會消失似的,吃的滿臉都是米糊。
楚忘從侍從手中拿過絹帕,然後替他擦著臉。
拓跋燁側過臉,吻了吻他的手。
楚忘的手頓了頓,對方的便伸舌舔了上去,然後吮住一根手指。
拓跋燁的表情十分認真,像是品位著極致珍饈一樣,而唇舌溫熱柔軟,尚帶著米粥的暖暖香味。
楚忘驀然抽出手,然後拿那絹帕擦了擦手。
拓跋燁看著他,眼中全是失落了。
楚忘對他笑一下,意興索然的:“孤事忙,便不陪你,你自己吃吧。”
說罷,起身便走。
拓跋燁怔怔看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又發了半晌愣,驟然之間暴起,將桌子掀倒在了地上。
咣噹一聲巨響。
侍從皆匍匐在地,不敢做聲。
拓跋燁大聲命令道:“把拓跋小忠給我叫過來!”
侍從諾諾,領命下去。
拓跋燁等了半天,小忠才姍姍而來,面帶喜色。
他坐在床上生著悶氣,看到小忠,大聲嚷道:“根本沒用!無論我做什麼都沒用!”
小忠一臉高深:“你怎麼知道沒用?”
拓跋燁耷拉下肩膀:“他對我不假辭色,說些大義凌然高深莫測的話……你說,傷不傷人心?!”
小忠嘆口氣:“我也覺得陛下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