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知滿頭冷汗,趕忙跟上。
思政殿裡早已亂成一團。
侍從見楚忘來,紛紛下跪行禮。
一片嘈亂聲中,有女子啜泣聲隱隱傳來。
女子披著薄毯跪在地上,香肩裸露風情無限,然而身上手上,竟沾著大片的鮮血。
她又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
楚忘一看,臉色變得鐵青:“誰的血?!”
廣知在一片哆哆嗦嗦著:“是主子的……”
楚忘聲音也跟著抖起來:“他人呢?”
廣知縮著頭:“主子不讓任何人靠近,一靠近就拿刀子扎自己……主子他……他縮在床底下呢。”
楚忘沉著臉,走到床前,蹲下身去。
床底黑黝黝的,看不分明。
有微弱的聲音傳來:“不要……過來。”
淡淡的燭光透進床底,有白芒一閃而過。
那是利器折射的光,楚忘知道。
“是我……”楚忘柔聲道,“乖,你出來。”
拓跋燁似乎又往裡縮了兩步,聲音帶著哭腔:“不出來……那女人好可怕……我,我也好可怕。”
楚忘循循善誘:“那你把刀扔出來,那東西太危險了。”
“不要……”對方繼續說,聲音都開始模糊了,“我不清醒了,就紮上兩刀,痛了就清醒了……”
楚忘心中一痛,轉頭對著廣知厲聲喝罵:“你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廣知渾身顫抖,慌亂無措:“就是……就是助興的藥……”
“混賬東西!解藥呢?!”
廣知跪趴在地上,臉白得幾乎帶了青色,汗水涔涔而下:“就是……就是女人……”
楚忘一個巴掌扇過去:“他身體還沒好,你竟給他吃這麼烈的藥!”
廣知被扇得連滾了好個圈,止住時臉都腫了。
他眼中含淚,頗是委屈:“不是陛下您這麼說的嗎……”
楚忘怒喝:“混賬!還不給我滾!”
廣知連忙磕頭:“是是是!奴才這就滾!”
語音未落,忙不迭地向外跑去。
彷彿身後有厲鬼催命似的。
眾人聽了這命令,也得了赦令似的,一齊向外逃去。
楚忘無奈,開始往床底下爬去:“是我……你別害怕,把刀給我。”
“你不要過來……”拓跋燁的聲音顫抖,帶著種莫名的熾熱。
接著是一聲悶響,像是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
楚忘大急,向前一撲,死死地抱住對方,一把奪過匕首,狠狠地扔了出去。
匕首從床底下飛了出去,哐噹一聲,落在了地上。
拓跋燁渾身顫抖著,身體燥熱。
他顫慄著推拒著楚忘,力道卻微弱。
楚忘抱住他,開始帶著他往外頭爬去。
拓跋燁的推拒卻漸漸變成糾纏,他貼住楚忘,開始緊緊抱住他,無望地喘息著。
在黑暗中,楚忘的身體僵硬起來。
拓跋燁笨拙地摸索著對方的身體,粗重喘息著,將唇湊到楚忘頸間,很是無措地親吻著。
楚忘伸手,矇住他的臉,止住他的親吻:“你不要這樣。”
拓跋燁胡亂地親著他的掌心,模糊低語:“我難受……”
楚忘沉默了下,伸手從背後懷抱住他,將他桎梏在懷中:“你不要亂動。”
然後將手探了下去。
拓跋燁渾身顫抖了一下,縮在楚忘懷裡,真的一動不動了。
楚忘將手探入,然後將對方的昂揚握在掌心,用手掌可以堪堪包住。
指甲淺淺劃過冠頭的肉溝。
拓跋燁驚喘一聲,頭往後仰,靠在楚忘肩膀上。
他在黑暗中看著他,然後倏然噙住楚忘的耳垂,舔舐起來。
楚忘的手驟然一緊,拓跋燁低低的一聲痛呼。
楚忘的指甲懲罰般地刮過肉溝,指尖刺入下去:“我說過了,不要亂動。”
拓跋燁很是委屈地鬆了嘴,一動不動地縮在他懷裡。
然後對方物什經過楚忘這麼一刺激,愈發地大了。
直挺挺地挺在那裡,沒有一絲懈怠的跡象。
拓跋燁的身體更加滾燙,烙在楚忘身上,熱度彷彿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
楚忘擼得有些不耐,低聲問:“感覺怎麼樣?能出來麼?”
拓跋燁難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