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燁十分嚮往,但又憂愁地皺了眉:“溼成這個樣子……”
小忠再次抖了抖黃符:“幹得差不多了……我們該想想,怎麼哄陛下喝下去。這件事若是成功了,我也可以幫你恢復神智。”
拓跋燁肅穆道:“我自認十分正常,用得著恢復神智麼?”
“那你知道你是誰?為何在這裡?與陛下什麼關係麼?”
拓跋燁辛苦思索片刻,迷惘地搖搖頭。
小忠嘆道:“這就是了!據我推測,該是你和陛下因為某些機緣巧合,同時中了邪,靈魂出了竅。這黃符,可是開過光的,有助於斂魂收魄,恢復神智。”
拓跋燁聽聞此話,猶如醍醐灌頂:“是了!他還問我記不記得他!我竟忘了他,難怪他如此生氣!哎!”
他想到此處,懊惱地錘了錘手:“想必我與他有過一段十分浪漫的光陰,但我竟然絲毫想不起來!這位英雄,能不能將這黃符先讓我兌著黃酒喝了,讓我恢復記憶?”
小忠搖頭肅道:“不成不成!這是我高價從半仙處求來,僅此一張,不能隨意讓予他人。”
但他又接著道:“不過你莫要灰心。我想到一個兩全其美之計。我將這符灰兌在酒中,然後你找陛下去喝酒。你哄著陛下一起喝了酒,豈不是能讓兩人都祛了邪氣?”
拓跋燁拍膝讚道:“此計妙哉!”
楚忘在御書房中處理了一天政務,直到夜幕低垂,才回到寢宮。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疲憊非常。
寢宮中羅幕低垂,檀香嫋嫋。
竟一個侍從也無。
楚忘也沒有注意,走到床前,寬了衣正欲就寢,掀開被子只見玉體橫陳。
楚忘大驚,連忙將被子重新蓋上。
女子雪白的皓腕卻藤蔓般纏了上來,輕柔的呼喚甜膩得像糖:“陛下。”
楚忘僵直了身體,故作不以為意地應了聲:“嗯。”
心中默想,那拓跋律好快的速度……一下子就管到他床上來了。
但忠臣、重臣的心意,不好拂逆。
女子貼了上去,豐腴的肉體貼住了楚忘,咯咯輕笑:“陛下……奴婢為你寬衣。”
楚忘咬了咬牙,把心一橫,將女子重重壓在了床上。
女人一聲驚呼,嬌喘吁吁。
手腳並用,纏住楚忘。
楚忘簡直覺得女鬼索魂了,難以呼吸。
腦海中卻莫名響起了拓跋燁那句話。
你莫學我,多收宮嬪秀女,多生子嗣,為拓跋皇室開枝散葉……
多收宮嬪……多生子嗣……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楚忘咬著牙,將女人翻過身,借勢沉下身——
可竟然……
女人疑惑的聲音響起:“陛下?”
楚忘尷尬的臉色掩在陰影中:“孤想……床笫之上,應該多些情趣……比如來寫助興的藥……”
女人輕笑聲響起:“陛下莫急……”
她說著,轉過身來,擁住楚忘,輕柔啃咬著他的喉結,然後慢慢向下。
楚忘僵著身體,由著她動作。
忽然啪的一聲脆響,是瓷瓶碎在地上的聲音。
然後震驚的質問聲傳來:“你們在幹什麼?!”
女人一聲驚叫,縮在了楚忘身後。
楚忘循聲看去,竟是拓跋燁。
他將衣物迅速裹在女人身上,問:“你怎麼來了?”
拓跋燁看著腳下溼漉漉的碎瓷,有些手足無措:“我……我來找你喝酒。”
楚忘披衣而起:“你身體未好,怎麼能喝酒?”
拓跋燁呆呆地看著他,心中卻激盪:“是……藥酒。能補身體的。”
楚忘看著他那幅樣子,心底泛上來一點心酸心痛。
他赤著腳走下床,牽住對方的手:“宮中各色藥酒最多……來,孤陪你一同喝。”
那時深夜,夜風徐徐。
北魏天高野闊,星燦月明。
兩人並肩坐在玉階上,執著酒罈。
拓跋燁看著楚忘,嘴咧得很大,笑得很燦爛,很……傻。
楚忘喝了一口酒,滿嘴都是苦澀的藥味:“你……竟成了這副模樣。”
他扶住額頭,指尖劃過斷眉,似乎有些不勝酒力:“我竟成了這副模樣……”
拓跋燁安慰道:“你模樣很俊很好看吶……”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