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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什麼都沒意思。”沈清源放下杯子,躺下去拉了被子遮住頭臉。

被他這種自暴自棄的態度驚著了,賀景瑞邊掀被子邊說:“你別裝死,給我說清楚!不就是失戀嘛,至於把你人生觀都扭曲嗎?”

沈清源拉揪住被子不讓他掀,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說:“別鬧,讓我睡會兒。”

“不行,我偏鬧!你給我說清楚!”賀景瑞不依不饒地鬧。

沈清源急了眼,吼道:“我想回家!我不想在這地方呆了!”

賀景瑞一怔,手上鬆了勁兒。沈清源裹了被子一動不動,彷彿是睡著了。

想走嗎?老子特麼還沒吃到口呢!

賀景瑞心裡像爬了一萬隻螞蟻,抓心撓肝的,就覺得要是沈清源真走了,自己什麼沒撈到,這幾個月忍辱負重留在臭鞋鋪裡不是成傻b了嗎?

被沈清源刺激了,賀景瑞惡霸脾氣又犯了,瞪著縮在被子裡的人,腦海裡轉過各種qj虐/待戲碼,咬牙切齒地準備逐一實施。

正當他滿腦子黃暴計劃的時候,有人在鞋鋪外敲門。

開始倆人都沒理,那人堅持不懈地敲,賀景瑞只得眼冒狼光地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張奶奶時,賀景瑞立刻從惡狼模式切換到綿羊模式,親熱地拉起老太太的手問:“奶奶您怎麼跑來了?”

“我來給煮粥。你不是不會麼?”張奶奶跟著他走進鞋鋪。

“那太好了!不過您是怎麼找來的?”賀景瑞拉過給老太太坐下。

“小鞋匠嘛,我們住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還在他這裡修過鞋。小夥子手藝好、脾氣好,挺好的孩子。他就是你兄弟?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今年房租到期才過來的。”

“倆孩子不容易。這裡連個廚房都沒有嗎?”張奶奶對著滿屋子的臭鞋皺眉道。

“只有個電磁爐。”賀景瑞領著張奶奶到簾子後說。

張奶奶同情地連聲說:“不容易、不容易。”又讓賀景瑞好好照顧沈清源。老太太麻利地捲袖淘米,給他們煮了一大鍋粥。

聽到張奶奶的聲音,沈清源本想起來打招呼的。可他衣服沒穿,宿醉沒醒,一副倒黴相,自己都不好意思見人。

於是就在被子裡裝死。待聞到鍋裡的米香時,他忽然鼻子一酸流下淚來。

他在這個城市已經呆了好幾年,顧客鄰居都很可親,但他就是覺得自己沒有根,比飛蓬飄萍還動盪。

一直想和李鄴買房子,在這異鄉置起一個小家來。

可李鄴走了。支撐他的夢想瞬間破碎,像是從心臟上剜了一大塊肉似的,喝醉了都是疼的。

回家是不現實的,回去也沒有屬於他的地種。瞎眼老孃又得哭了。還有小弟等著他供學費……

他沒有任性的權力。

賀景瑞送走張奶奶,轉回來時看到被子一動一動的。過去扯開被卷,沈清源哭成了兔子。

心裡堵著氣發作不出來,賀景瑞無語長嘆,拿被子替沈清源披好,給他舀了一碗粥。

“剛才張奶奶來過,粥是他煮的。”沉默地陪沈清源吃完粥,賀景瑞終於開了口,“你看,好人還是很多的對不對?老顧客都喜歡你。”

“嗯。”沈清源揉了揉鼻子,低聲說:“我先前說的是氣話。我走不了,還要苦錢供小弟讀書,我媽身體也不好。”

賀景瑞不會安慰人,想半天只說出一句:“過去的事別想了,就當是被狗咬了。”

安安靜靜過了一天。

夜幕降臨的時候,賀惡霸那顆冒出魔鬼的心又開始活泛了。

如果不把小鞋匠辦了,他心裡就不安穩。

小鞋匠現在是個病美人,賀惡霸最近身體也比較好,霸王硬上弓應該是可行的。

於是,賀惡霸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壓上了小鞋匠。

沈清源自是不會就範,拼了老命反抗。

先還問賀景瑞你是不是瘋了?後來就罵賀景瑞你個混蛋!

賀惡霸手腳並用仍是不能壓制住病美人,激起了心中的火氣,直接扯了沈清源的平腳褲亂攮一氣。

氣急交加之下,沈清源也開始發瘋。

手在地鋪旁摸/到喝水的杯子,他拿起就往賀惡霸頭上砸去。當場就把惡霸的腦袋砸出了血。

一股鮮血糊住了賀景瑞的雙眼。他頭暈腦脹差點昏倒,被沈清源順勢推翻在地。

倆人一橫一豎躺在地上。

賀景瑞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