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讓她隨意給上藥了。阿沛細皮嫩肉的,別爛了他的手,南兒可就罪過大了。”
果然聽到此話,秦沛大叫著:“我才不伺候他呢,有那麼多下人呢,憑什麼我要給他擦屁股?”
楚耀南心裡惱怒,嘴裡卻說:“就是不敢勞累阿沛弟弟的。倒是阿溶,勞苦功高,傷得厲害,看讓護士來給換換藥吧。”
他心裡竊笑,想這皮球踢給了秦溶,有些促狹的快意。
“嗯,都使得的。”秦老大說,對了門外喊:“護士都去哪裡了?快多來幾個人,給二少爺換藥!”
楚耀南竊笑,果然四兩撥千斤,如今是秦溶掙扎負隅頑抗。
秦溶本來眯個眼心裡煩悶,被這一句話驚得皺眉說:“不用你們勞神,藥才換不久的。”
眼見洋大夫和小護士們託了滿是藥瓶的搪瓷盤子一隊進來,楚耀南緊閉上雙眼,耳邊聽著秦溶在叫罵著,秦老大在一旁指揮著打針上藥,還大言不慚地說:“諱疾忌醫的故事你聽說過嗎?有病就要打針吃藥。”
“嘩啦啦”一陣響,竟然秦溶掙扎中將護士手中的托盤打翻,藥瓶藥水灑了一地,一片狼藉。那倔脾氣又犯起來,無人能阻擋。
秦沛驚叫失聲,跺腳哭罵:“我才換的西褲,就被你給汙染了,這可是從英國定做的,高檔毛料,你賠得起嗎?你個敗家子!”
那“敗家子”三個字從秦沛嘴裡說出十分可笑,楚耀南如看戲般暗自失笑。
他聽到一陣掙扎聲,父親的喝罵聲:“溶兒,不要鬧,溶兒,再敢鬧爹可是要打了!”
“來人呀,拿繩子來,把二少爺手腳捆在床梆上,免得他撓傷了傷口。”
“放開,放開我!”秦溶費力掙扎,後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