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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來人呀,拿繩子來,把二少爺手腳捆在床梆上,免得他撓傷了傷口。”

“放開,放開我!”秦溶費力掙扎,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回家來自取其辱。

一陣掙扎,終於安靜下來,楚耀南側頭看秦溶,秦溶被父親抱在腿上,緊緊壓住,頭幾乎垂在床下。

頭戴護士帽的小護士熟練地拉下秦溶的褲子,露出那傷口,楚耀南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向下看那傷口,果然烏青黑紫腫起的一大塊,看不清那槍傷的洞。大夫戴個白口罩在熟練地處理傷口。秦溶掙扎時那絕望的目光恰同他交接,狠狠地瞪他,似乎勒令他轉頭。

大夫說著洋文,秦老大一臉茫然,楚耀南忙翻譯說:“大夫的意思是說,阿溶傷口那個地方淋巴多,很危險,炎症沒徹底消除,不宜挪動。千萬不要不小心碰到傷口。”

楚耀南翻譯到這裡,看秦溶緊緊閉眼,如菜板上放棄掙扎的獵物。心裡暗笑,就不由又加一句會說:“大夫的意思說,若是怕病人掙扎傷到傷口,不如把他手腳綁起來。”

秦老大揉弄著秦溶,聽著楚耀南的話,看著小護士端了藥物離去。秦老大安撫著秦溶說:“唉,這才乖呢,早聽話就少受罪些。”將秦溶放平在床上,只為他搭了半截被子說:“晾晾傷口,不要生褥瘡才好。”

秦溶哪裡肯依,不放棄掙扎再次打挺欲起身,被秦老大一把按住,對屋外大喊一聲吩咐:“來人呀,把屋子打掃了!”

楚耀南驚了,若是有人進來,看到的恰是秦溶狼狽的樣子。

“爹!”秦溶終於失聲驚呼,慌得無處藏身的樣子,秦老大也不理會,只吃著小酒。

“老爺,阿花來伺候了。”花姐的聲音在門外,楚耀南心想,老爺子夠狠。

“進來!”秦老大一聲吩咐,楚耀南心想,怕是秦溶這回沒臉見人了。

只在門開的瞬間,秦老大猛然伸手過去,將那半垂的被子拉上去一截,不多不少蓋住了秦溶的傷,秦溶這才虛驚一場,一頭冷汗,閉個眼羞紅面頰,聽著沙沙的掃地聲,和隨後丫鬟靈兒進來慢吞吞拖地的聲音。

屋內一片安靜,擦地的聲音格外清晰。

楚耀南聽到沉穩的腳步聲移向他,一步一步,是父親走了過來。

楚耀南心裡納悶時,就覺得父親的腳步聲停止在他床邊,隨即,他腰身上一冷,那蓋在腰上的被子被捋下一截,冰涼的肌肉露在風裡。

楚耀南周身如墜入冰窖,冷得打個寒顫,低聲呼喚:“哎呀,爹!”

秦老大撫摸著他的傷處說:“看這腫的,還不讓上藥呢。那個,花姐,把藥瓶遞來,就是桌子上那個,對對。”

邊說邊給花姐遞眼色示意她速速退下,看著花姐掩口竊笑了離去,秦老大故意按抓住不停向下縮身子的楚耀南嚷著:“花姐,磨蹭什麼呀,快些呀,沒見過你們南少晾肉嗎?”

楚耀南的面頰騰的通紅,小時候他頑皮,惹出無數禍端,被爹爹抓住一頓打,就扔去廳裡的沙發上跪著,府裡這些老媽子丫鬟和姨娘們都心疼的來撫慰他,這個偷偷遞水,那個偷偷送口吃的哄他,那時年幼生活在一堆女人中間,也不知道個羞,如今長大了,父親竟然還如此懲治他。

他被父親緊緊按住,感覺父親躋身坐在他床邊,費力地說句:“啊,花姐,辛苦你了,去喊那些姨娘們來,伺候南少上藥。”

楚耀南掙扎著,又不敢大喊,乞求道:“爹呀。”

他下半身被父親搬放在大腿上,他不敢掙扎,知道徒勞,或許會有更讓他驚心的懲治等著他。

“疼嗎?”秦老大一邊為他擦藥一邊揉著他的傷問,“傷成這樣還少不了動歪心眼去整治人呢!”

將藥倒在手心搓揉熱,兩個巴掌貼在肉上,揉搓著,如揉麵一般,疼得楚耀南再也忍不住痛,低聲哀求:“爹,爹呀,不勞爹爹費心啦,南兒不疼。”

“哪裡疼呀?是這裡?那是這裡,啊,不是呀,那是這裡啦?”秦老大戲弄著,邊揉邊捏。

楚耀南緊閉雙眼,這老傢伙耍無賴的伎倆天下無敵。

“大哥,大哥你在嗎?”秦樁棟闖進來,乍一看秦老大摟個楚耀南捉弄著的樣子,不由噗哧笑出來:“大哥,看你呀,這小子都這麼大了,還耍弄他。”

楚耀南驚得猛去四下望,哪裡有什麼花姐?分明是父親作弄他。

“進來也不用敲門嗎?”秦老大責備地罵,“這麼大了也沒個規矩。”

“大哥,好事,大好事。老何要招咱們溶兒當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