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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嫂子跟人跑啦。別戳你哥這傷心事兒了。”又轉向蔣濤問:“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藍幫太子爺,六弟阿溶吧?”

“阿溶,叫大嫂。”大哥吩咐說。

秦溶愕然地望著他,那女人就笑盈盈地望著他說:“不好意思?其實我未準大你幾歲,不過總是你嫂子。我知道你過去的嫂子養大了你,可是她嫌棄你哥沒出息,一怒之下休了你哥跑了。我呢,慧眼識英雄,就跟定了你大哥幫他東山再起,你說說,我夠不夠格當你嫂子呀?”

一切來得特別突然,秦溶只在大哥的眼眸中搜尋答案。

“阿溶,一切是真的。大哥沒出息,不怪你嫂子一怒改嫁了。是你現在的嫂子,幫我戒了大煙癮,拿出畢生的積蓄幫我東山再起。”

蔣濤滿臉羞愧,秦溶點點頭,畢竟是大哥,他有什麼資格對大哥的婚姻指手畫腳呢,只是心裡依舊無法接受眼前的變故。

“雪玉在哪裡?”秦溶問。

96、同室操戈

蔣濤更是長吸口氣說:“董家生意也不好,變賣了家產出國了,雪玉大概是隨了去了,是我對不住雪玉。”

“我託人打聽過,雪玉生了個又白又胖的小子,起先嫁去董家時,還受婆婆的白眼,嫌棄她孃家窮,自打生了個兒子,董家對她捧若王母娘娘呢。”女人嘰嘰喳喳地炫耀說,秦溶也略是安心,怕這也是再好不過的歸宿。

“阿溶,你嫂子,她身懷有孕了。”大哥的話語裡滿是甜蜜,秦溶一怔,望去那撫弄肚子的女人,說一句:“恭喜了。”

又聊了一陣,久別重逢後許多話說不盡。

“大哥,什麼時候正式開張?”秦溶指指那友仁洋行的牌匾問。

“陽曆年吧,又是一年了,新年圖個喜慶吉利。”大哥說。

“開張時別忘記告訴阿溶,小弟一定來給大哥賀喜。”秦溶露出笑,對新嫂子點點頭就告辭離去。

楚耀南辦妥收保護費的事回到秦公館,直奔自己的房間去更衣。

“春寶兒。”他喊,手裡握著路上買的冰瓜。

靜悄悄沒有聲音,他直奔去隔壁母親的房間,母親正同幾位姨娘咬耳朵根兒竊竊私語,眉頭嘴角都歪撇著含忿。

“老爺可是瞎了眼,那大街上撿回來的野小子,哪裡有咱們南少風流倜儻本領大。”

見他匆匆闖入,眾人止住聲,幾位姨娘一臉喜氣迎過來,依舊捏揉扯弄著他噓寒問暖。他已沒了耐心,對母親疾聲問:“春寶兒在哪裡?我不是讓你看好他嗎?”,他額頭青筋暴露,在屋裡飛快地巡視,愕然的眾人面面相覷,母親好奇地問:“不在你爹房裡嗎?你爹下午回來得早,帶春寶兒出去玩了。”

楚耀南一頭冷汗,跺腳摔門衝出,三姨太追在後面喊:“寶兒,你怎麼了?”

父親帶走了春寶兒,父親帶春寶兒去了哪裡?那慘死的一個個親人,父親那要給他顏色看看的話語,那冷冷的面孔,寶兒……

楚耀南緊張地衝進書房,空蕩蕩無人,心頭一涼。轉身出了書房門恰在樓道撞到才回家的秦溶。

秦溶乍見楚耀南瘋狂如籠中焦躁的老虎,那眼眸紅紅的都要噴火,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就攔住他問:“出什麼事啦?”

楚耀南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問:“春寶兒在哪裡?看到老爺子在哪裡?”

緊隨過來的阿力說:“老爺在臥房呢。”

楚耀南發瘋般衝去父親的臥房也不敲門推門而入,裡面的情景令他愕然。

大紅地毯上跪爬著年邁的父親,費力地向前爬行,聽到開門的巨響嚇得噗通一下臥趴在地上,騎在他身上的小春寶兒險些跌倒,嚇得一驚,隨即嘻嘻的笑起來,揮舞著繫著紅色斜紋絲綢領帶的癢癢撓當鞭子揮舞在秦老大頭前喊:“小毛驢,快起來,快走呀!”

父親趴在地上笑著,側頭一頭大汗望著門口的楚耀南笑罵:“沒個規矩,進門不用敲門通稟嗎?屁股癢癢了?”

楚耀南被這極其溫馨的場面驚得立在原地動動嘴不知如何開口。

曾經這場面,他依稀記得幼時爹爹也如此哄他玩,只不過爹爹不願意當“大馬”,只願意當“小毛驢”,長大他才恍然大悟,趕馬是要拍屁股,這太不雅了,趕毛驢則不同,拿根鞭子繫個紅繩在毛驢腦袋前晃動,那毛驢就會奮蹄向前,若是如打馬一樣趕毛驢,那毛驢就會撂蹶子不動了。所以爹爹毋寧當毛驢也不做馬,帶給他童年無盡的樂趣。

如今,小春寶兒玩得一頭大汗,笑容滿臉,小臉兒紅撲撲的如蘋